她今天来得有些早，可能活动还没开始，真那样她就多等会。 陶鱼咽了口口水，今天竟然有牛肉，运气真好，就不知道搞不搞活动。 肉新鲜得很，光是刚放点盐，放点大料去腥，煮出来都好吃得不得了。 “牛肉，还有这块大的排骨，怎么卖呀？” 陶鱼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 如果再买点牛肉，那不得小一千？ 为了保命，她得先弄些像样的武器装备，这可是会消耗不少钱。 最麻烦的是，她好像还有一个躺在康复医院里的父亲，还不知道之后要多少钱呢。 咽了口口水，陶鱼想转身就走。 “大爷……不是，大哥，今天还有打折活动不？” 男人的脸上皱纹一层叠一层，眼睛就像隐藏在两个黑窟窿里一样，陶鱼愣是没看到哪里是眼白，哪里是瞳仁。 “没有！”老人沙哑着声音回答。 光滑的刀面反射出一抹漆黑的阴影，那东西扭曲着盘在一只雪白的手上，瞪着数不清的眼睛观察着周围。 “怎么了？”陶鱼垮着张胖乎乎的脸，心灰意冷地问道。 明明她才赚了两万块！ 陶鱼耷拉着肩膀，见老人直勾勾地看过来，也不说话，想着大概是在用眼神撵人，就主动蔫哒哒地往商场外走去。 陶鱼眨巴着眼睛，秒回到小摊前，伸出食指指着她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问道：“爷爷，叫我吗？” 刚刚还叫大哥呢，现在就成爷爷了？ 老人脸上的肌肉动了下，密密麻麻的皱纹也跟着抖起来，陶鱼甚至有点担心他再抖下去，脸上的皮会掉下来。 “柜台上的肉，能吃多少拿多少，别浪费！”老人没听到陶鱼这边的动静，又叮嘱一句。 “一块牛楠，一扇排骨！就这些吧！”陶鱼捡了两块不大的肉块，加起来有二十多斤，一会再买点配菜，刚好能吃饱。 今天终于能吃饱了。 陶鱼离开后不久，佝偻着背的老人，连同那只黑色的马扎也消失无踪。 商场本身也很快扭曲成黑雾，渐渐散开，现场很快变成凌乱的布满灰尘的地下仓库。 商场离陶鱼住的地方不远，她捡人多的地方走，半个小时后重新回到了家，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左右。 房子是精装修，各方面都搭配的非常棒。 最让陶鱼喜欢的，还是厨房里的洗碗机，吃饱后摊在沙发上，谁还想去洗油乎乎的碗筷？ 这么好的房子，一个月才只收500块房租，还能赊账，简直良心。 陶鱼哼着她自创的吃饭歌，一进门先把憋了一天的口罩取下来，丢到一边，就咚咚跑到厨房里，洗手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