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注意到，柳氏比她上次见，明显丰腴了许多。
“嗯，四个多月了。”
张安青盯着她的肚子看了许久，像是突然意识到不太礼貌，急急低下了头。
云若看着，也没说话。
月上树梢的时候，张安青带着人走了。
云若吁了一口气，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枕头边的小虎崽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吃过早食，云若扛了锄头就打算出门。
长生果翠绿的小叶子上已经开出小黄花了，云若要去除草，追加肥。
家里养了牛和羊之后，老三又去买了几只猪。
就这样加起来粪肥都还是不够用。
云若跟石英说了之后，村里养牲畜的人家就多了起来。
云若一石肥给个几文钱，大家都很乐意卖。
“娘！”
才下地还没开始干活呢，老四就跑过来了。
“怎么？”
“将军上次说要找个教头来教我们练练，人已经来了。”老四皱着眉，将军不知道又哪里不舒服了。
“来了就来了，你喊上老三一起去练吧。”
学几招功夫，以后总能用得上。
“可是娘，那教头是个女的！”
女的啊，将军这是觉得他们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吗？
“女的就女的，人家有本事，你们就跟着学。”
云若开始顺着田垄除草了。
“娘，女教头说了，她是将军喊过来，专门给娘训练的呢！”
老四看她娘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有点小心思在蠢蠢欲动。
可能这就是骨子里想挨打的癖好作祟吧。
“说甚？”云若停了动作，侧过了头。
“教头，是将军特意找了，来给娘练练手的。”
老四说完，还行了个军礼。
云若一头雾水站在那，张景彦觉得她这把老骨头了，还能学人家练个武？
“不练，老娘都多大年纪了...”
“云夫人，这身子骨都是越练越年轻的，您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清亮有力的女声从老四身后传了过来。
云若和老四同时转头看过去。
女子穿着一身男式短打，头发扎成了简洁的高马尾。
年纪不大，小麦色的脸上，挂着笑。
“在下张秋宜，见过云大娘。”
“张教头客气了。”云若拖着锄头从地里走到路边。
张景彦搞甚么鬼？
“云大娘，将军说了，您以后难免一个人在外面走动，学点防身的功夫，大家都放心。”
“防身功夫，老四也可以教。”
云若笑着婉拒，她不想认识那么多张家人。
“可是，云大娘，云白苏他打不过我呀！”
小姑娘歪了歪头，看了会老四，咧嘴笑了。
“嗯？”云若疑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
“娘，不是这样的，这个...”
“先回家吧。”云若看这情况，今日反正地里的活计是顾不上了。
“等到家了，你们俩先比试一场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