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块一小块的纸条 是呀，是真高兴。一对小外孙终于立了起来，他相信就是往后没有老梅，他老姑娘的日子也不会过不好。 梅大义高兴不？ 为此，他还让齐建军帮着多照几张相片。虽说为了安全起见，如今没法将相片寄给少爷，但将来他就可以对着相片一一解说。 关平安来得很及时。 东里屋，外屋有了关平安守护着叶五爷，带着关有寿回房的梅大义终于有了机会取出东西交给他。 关有寿见他义叔拆开大衣下摆里层取出一小块一小块的纸条，他的小心肝就开始砰砰砰的乱蹦乱跳。 笔迹还是他记忆中的笔迹。 不知是之前梅大义见信后抹泪儿了，还是关景怀写的时候掉了泪，信纸上还有水渍……关有寿的目光落在了此地。 酸酸的，酸的他眼前一片模糊。原本就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他一直为他都付出什么，他都懂的。 关有寿眨了眨眼，眨去眼里的潮气，将炕桌上拼接而成的纸片，一张张的，小心翼翼地叠起放入最靠近自己心脏的暗兜。 关有寿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时隔二十多年，能在今日收到他的来信，他是真的很高兴。 梅大义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内取出了纸和笔。 关有寿猛地抬头望着他。 ——我传过去有说了你的顾忌，少爷的意思，权力，他还不能真全放了，不过已经有了人选接班，让你安心。 ——第二个问题，少爷问你打不打算尽快离开？他说他现在也不知能活几年，你要出去，不管走哪条路，他都会派人接应。 ——走不了，也不能走。义叔，先不说先生对我恩重如山，我这一动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我真做不到。 关有寿蹙了蹙眉。 关有寿点了点纸，示意他写就是了。 关有寿顿时一怔。 当时少爷他也不知能不能又回来。据我所知，武器之类的后来是全部转交给了梅老头，其他的还都在。 ——少爷当时为你布了不少后路，这一批东西也是担心形势不容乐观，他当时就偷偷瞒了所有人。 你等着，我给你看信物。 这皮带瞅着就比寻常的厚了不少…… 他赶紧拿起笔开始唆唆地写上——回去之后，找先生坦白吧。义叔，我估计你这次之所以能联系上我父亲，是先生有意松了手。 ——别怀疑这点，先生他不会想不到你肯定没跟他全抖了，这次你传话回去的中间人是不是没掺和其他事？ 关有寿暗叹一口气，这就是投诚的筹码。义叔还是太小瞧了先生的心计，又被先生给摆了一道。 你说有啥不可能的？ ——你还没说具体都是些啥东西？ ——捐！ 想想，他又不放心，抢过关有寿手上的钢笔。 关有寿没去打听这渔民又是何来历，接过梅大义递来的钢笔，在一张快要写满的白纸上继续写上。 ——你就这么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