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的烦恼~ 舞起剑来,果真还是行云流水,收敛自如。而虎虎生风?不存在的。英姿飒爽倒是还有几分余存。 快乐其实很简单。埋下忧伤,埋下哀愁,全当这是一颗发不了芽的种子,不去设想收获与否。 芳香了自己,芳香了他人。等结了果,那时老矣。人这一生太短太短,短的来不及回忆,一眨眼就过完。 五个老人三个小孩将篝火上烤的两头野兔,一斤多的鹿肉片儿,火堆里埋的地瓜土豆全都造完,相互瞅了瞅,乐得哈哈大笑。 这边他掏出手帕递给平安,丁老他们也担心孩子们冻着,赶紧埋雪灭火,收拾好后赶他们仨回家。 “汪!汪!汪1 “来,给爹来一首喜庆的曲儿。” 后面的关天佑胳膊肘拐了一下身边的齐景年,“听到了没?这才是歌声。难怪我妹妹能抱回大奖。” “你们终于回来啦,我正想寻思要不要去找你们呢。冷不冷啊?瞅瞅你们个个小脸蛋冻的红彤彤的。” “凤姨走啦?” 个个拍了拍肚子乐得哈哈直笑。关有寿不由地感概笑道,“曾几何时,咱们还想先混饱一日三餐就足矣。” “娘,后来又有人来咱们家串门了埃”关平安说着朝她爹挤挤眼,“我娘的小队伍如今也进步了。” “忆苦思甜了?” “可不是嘛。”叶秀荷挨个让孩子喝完,又倒了一碗姜汤递给关有寿,“我们几个就说了一晚上小时候的事儿。” 她讲着讲着,语气里总难免出现一些乡下人理解不了的事物。有敏感的人就会听出其中话里或多或少有显摆之意。 但要怪人家?还真怪不着,只能说各自经历不同。人家老太太手上握着的是画笔,而不是笤帚和饭铲。 “我懂的。我喜欢听婶子讲古,自个也能管得住嘴儿。她们几个还算好的,可你不是说了嘛,小心无大错。” 叶秀荷怪嗔地斜了他一眼:“我可没在瞿婶儿跟前提到我都看了啥书,人家可是有大学问的人,不是让人笑话埃” 要说宠孩子,叶秀荷确实宠溺得不得了。换成别人家的孩子都十岁十二岁的,谁会担心孩子被热水烫到手。 也或许更多的是正如她所说的日子越过越好,所以空闲的时间就多了,她总会忍不住动动手。 奈何不管是她男人还是孩子们,个个都不赞同。实在闲得慌搞点给自家备用还行,卖到收购站或上集市? 关平安见她娘明显是有话想对她爹说,又见齐景年他们俩点了一盏油灯回房,赶紧笑道,“娘,我也去睡了,我爹晚饭还没吃。” 要是平时,叶秀荷非得先陪同仨孩子回屋,摸摸炕,再掖好被子不可,可见她心里有些话是憋得有多难受。 烫着教的关有寿挑了挑眉:今晚还特意准备甜的?见状,他好笑地点了点桌子一侧的长板凳,“先坐下来歇歇。” “想说就说呗。”关有寿接过她递来的擦脚布,边擦着边笑道,“要不要我猜猜?是不是那边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