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 叶秀荷瞧了瞧收拾好的堂屋,又侧耳听了听里屋自家男人的动静。她再瞟了眼天色,与她闺女一样,心飞了。 见状,叶秀英就让她先回去照顾孩子。不然的话,这位非得等里屋两桌吃完,再收拾好残局不可。 往常有酒席什么的,总有女眷给她搭把手。可瞅瞅不管是赵老太太,还是瞿老太,年纪都一大把了。 要说自从她进入马六屯,对谁的印象最深,无疑是叶秀荷。刚开始,她是对叶秀荷的容貌较为惊讶。 倒是越相处,她越喜欢叶秀荷的性格与为人处世的态度。凡事不争不抢,也不道人是非,一心扑在家庭。 西屋炕上重新铺好了靛蓝粗布单子,两床叠好的大红花底儿带着大绿的大花被子和枕头紧挨着炕梢儿。 瞿老太坐在一把带着靠背的木椅子,正反手捶着自己的背。见女儿回房,她笑道,“走啦?还没回礼。”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叶秀荷也就是这一点不善于与人打交道,更别说应酬,让她觉得有所欠缺。 叶秀英无声地笑了笑,坐到炕沿伸手捶着她娘的背。以后?以后很难说,她也不知能在这待多久。 “好,都由你决定。”叶秀英倒不在乎多了一位妹妹将来分父母财产,问题是关家哪是她妈说了算。 “可惜什么?” 如今自己两家结了干亲也好。不管是当大人的,还是将来孩子之间的心思,早早都断了念想。 她一边捶着瞿老太的肩膀,一边细细回醒一遍。沉吟片刻之后,叶秀英确定是万无一失,不由地摇了摇头。 喝高了的人都有何状态呢?有嚎啕大哭的,有呵呵傻笑的,有发疯撒泼的,更有当场挺尸的。 总之一样米养百样人,喝了同坛酒的人也是千奇百怪的,什么表现都有。就如叶平远叶老爷子。 关有寿实在忍的辛苦,强忍着笑意,他可不敢再等老爷子们先行一步,伸手扯了扯马振中他们几个。 一出堂屋,西北风一刮,什么酒意都被寒风激得清醒无比。关有寿拉扯着衣领立起来遮挡着脖子。 与大家一分开,关有寿进了自家院子之后,他也真的一边往正房走去,一边哼起了地方小调。 “爹爹回来了~” 关平安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呢。她说大年三十儿就有活动,可我没听我们校长和老师说起埃” “哪呀,我就是不想去也会先跟你和我爹说一声埃不信你问我哥他们俩,你们也没听说吧?” “不去也好,谁大年三十儿不在家里过年埃”叶秀荷朝闺女安慰地笑了笑,“咱不稀罕哈,干啥跑大老远去唱给外人听。” 关天佑:“……”妹妹,你回的如此干脆利索,咋就一点儿也不心虚?还有景年兄,往后你不用刷牙了。 “回来啦,没喝高吧?” 叶秀荷也不急着起来倒茶给他,而是就文艺汇演的事给关有寿提了一下,“可能是人家也知道咱们这儿离得远。” 叶秀荷了然地点了点头,“我说呢,难怪听秀英姐当时的意思好像认定了咱闺女回去参加,还问准备了啥衣服。” “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