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夜,寒风冽 她更不知她老子与此同时也正指派她的两小弟一狗一鼠去往县城的道路上,它们正朝刘青山的家而去。 关有寿望着一眨眼功夫就悄然跑远的黑子,沉吟片刻之后,他手插在口袋、弯着腰迈着大步子前行。 关有寿进屋时,扬了扬眉,见好哥们已经伸手去取火盆上面铁丝网上温着的一个锡酒壶,他顿时畅笑出声。 下大雪天,坐在热炕上,好哥们一起喝上几壶小烧,那叫一个美0知我关有寿者,马振中是也。” 关有寿就如进自家,自然的很,一坐到炕沿甩开大头靴,缩回脚再屁股一转就往被跺上靠着,“专等我了?” 马振中放好锡酒壶,没好气地蹬了他一脚,“快点倒酒。你说你做人是不是很失败?我一说等你,他们几个吓得连忙说够人数。” 关有寿失笑摇头,坐直身子,拿起锡酒壶开始倒起酒,“我那儿还有些葡萄酒,赶明儿多拎些回来。” 关有寿忍不住调侃道,“不是怕酒被人给喝,而是怕……”说着,他朝房门口扬了扬下巴,“对吧?” “偷酒喝?” 关有寿无语摇头,“孩子呢?” 关有寿斜了眼哥们,他才不是羡慕人家祖孙和睦。“你爹娘这辈子老有福气,大孙子带了一个好头。” 依我大哥的意思,大儿子转正了一个月才二十八块工资,儿媳妇就干点手工活,小两口住在外头哪能不吃不喝的……” 清晨又下了一场大雪,好在没挡住房门。趁早锻炼之前,关有寿还是带着仨个孩子清理了一遍。 这就是言传身教的力量,大人们一动,跟着各家各户的孩子们也闲不住,个个挥着比他们个高的大扫帚。 关平安归家也没进堂屋,喊了一声娘打过招呼,她就站在外屋地门前不远处开始活动活动手脚扎马步。 昨晚喝过酒的叶秀荷也在这个时间点起了床正忙个不停。真比拼酒量的话,估计三个马振中也抵不过她一人。 没试过,关有寿也不会让她试出自己酒量。 这一点,无关乎信任与否,而是有些人的天性如此。他不会轻易的,将自己底牌,示于人前。 叶秀荷高声回应闺女时正搂着一堆柴火在地上,开始往东屋火墙的坑洞口内塞了一块树根子。 好在改建这五间房之时,关有寿就与泥水匠丰师傅商量了商量,又是砌了火墙,又在东西里屋的耳房各自添了小灶。 入冬之后,五间屋内就一直能保持空气流通,室内温度适宜。尤其是清晨从被窝里出来时,孩子也不会先打了一个激灵。 以前住老院,每年数她两口子打的柴火最多,费的柴火也更多,不是也没听那些人记个好。 虽说她是极不赞同闺女听墙根这个坏毛病,但也幸亏她闺女机灵,不然她咋知道自个还是高估了那些人的德性。 要是那丫头敢当着她的面说出那些威胁人的话,她才不管啥用意不用意的,先揍了拖到老院再说。 就这样的公公有啥地方值得她孝顺?那死老头要是没她男人帮衬,他下头的儿孙能这么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