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 在姜家，他坐了足足半个小时，听他小舅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好在能与外祖母通了电话。 橘黄色的灯光下，齐景年听着祖父大致讲了一遍最近的局势，自家的，还有一些熟人的情况。 齐老越是说的详细，齐景年听得更是越发觉得局势对于他齐家这样的家庭，未来不容客观。 之所以说这么多，老爷子是怕小孙子回京万一面对某些不安好心的人有意刁难时，能有个心理准备。 说者有心，听者也绝对不会无意。 见确定无人在窃听，客厅内更是有他祖母有意坐在面对书房的沙发上，他这才合上门又快步凑到窗口。 “爷爷。” 齐景年点了点头。 除了必要的隔音效果，唯一的窗户外面一角肯定是有做过处理。比如一些容易藏身的树木就被移走。 “想说什么？” “爷爷，你先听我说完，等我说完，你再问我。” 要谈到关小竹的玄幻事，齐景年自己深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他不确定祖父是不是深信不疑。 再倒回去谈起之前关小竹的异常之处。比如谁也不知她为何在事发前，就阻止她父母开垦菜园子。 从这种种迹象，加上平时一些言行举止的观察看来，齐景年就说了他心有怀疑就连夜抓人审问。 自然的，他也不会说些血腥事儿，倒是没隐瞒将人家小姑娘的一脑袋头发刮成鬼剃头，成了小尼姑。 之后才是重点。 为了铺垫，好悬没让他渴死。 重要到能让齐家少走很多歪路，能避开种种危机。要是齐老是位留恋权势之人，没准还能让齐家进一个高度。 最多，最多维持现状的同时，找机会将下一代的齐老大，也就是齐建军他老子趁机提拔到安全地带。 老爷子突然就稳祝 齐老沉吟片刻之后，缓缓地摇摇头，“先不说能不能成真。景年，知道爷爷当初为何选择入伍？” “那爷爷当时为何不投靠那一派入伍？那个世道你没见过，有点权势的人就能不把人的命当回事。” “爷爷小时候很喜欢听村里的老人讲古。记忆里最深的一句话就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然后呢？ “你要知道这江山不是爷爷，也不是你那些熟悉的爷爷，不是我们这些人打下。而是满地的尸体堆出来的。” “你这么小要是心里只有利益至上，你就愧对你爸。难道他当年不知当兵危险？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齐老拍了拍小孙子，“爷爷知道你好意。这件事，你就权当没听过。关家……你关叔是不是也知道？” “他怎么说？” “那你还说，不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 “他不怕爷爷知道抓了人回来？” 就是后来出去打工，也被局限在小县城的私人作坊，个人见识非常有限。被我稍稍一吓，什么话都抖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