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爹爹为难 但她还是很好心地安慰道,“大娘和大梅姐她们娘俩已经好了很多。要不我再让老叔过来跟你换班。” 不是不用,是关有全那老小子又犯懒怕被他老子揪住帮忙盖房子吧?十有八九,人影子都没在屯子。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 羊肠土道。 她应该等客人走了再下手的。 齐景年捏了捏关平安的小手。 “我都听了呢。那不是他老儿子嘛,整天夸他老儿子有多好。这会儿咋提也不提?就欺负我爹这老实人。” “去年我磕破脑袋醒不过来,我娘跪下来求都求不到半毛钱。这会儿他就拉一下肚子,就说我爹丧尽良心不送他们去城里。” “我听了都想哭。小北哥,你是不知道。那会儿我流了好多血醒不过来,我娘跪着磕头求他们。 “妹妹,别说了。” 关平安是绝口不提她祖母。其实最坏的就是那位老太太,要不是她不让她娘靠近,要不是她一直瞪着老太太…… 不信,谁敢当她的面说她哥不好试试? ——关小竹。 不管她所知的上一辈子是什么鬼,但有她关平安在的这一世,谁也休想伤害到她的父母兄长。 这才是她的家。 关有寿会喝醉? 他身上背负的秘密实在太多。有他见不得光的身世,有他闺女身上随时能一命呜呼的至宝。 但有时,不得不让他“醉”。 就比如今晚。 关有寿乐得差点捧腹大笑,大着舌头,迷瞪着双眼,伸长手抓了抓,“嗳,我闺女咋变丑了。” “不知道。” “不知道。” 坏丫头,你编,接着编! “哇~他视为天人。也晓得小姐长得那个俊哟,不知道先生可就是不知道接着该咋整,他急呀。” “不知道和也晓得可不是良缘绝配?转眼呀,这对夫妇俩人很快就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回不知道先生又急眼了。” 关天佑捅了捅她,“叫啥?” “快说。” 关天佑默默地看着妹妹片刻,一头栽在关有寿肚子上。乐得关有寿立马拽过被子捂在脑袋。 “不知道1 齐景年指了指闷头偷乐的关有寿,“快躺下来。叔睡着了,别吵醒他。”再让你胡扯几句非穿帮不可。 今晚要论真被灌醉的,还真不少。包括探亲回来的两位军人,还有马振中和王启发这主人,当场就留宿王家。 用叶大贵的话来说,今晚喝得星星都在脚底下。实在是不管小的,就是老的,叶虎妞家的王大爷那就是个酒缸。 一到家,他二话不说,到了东里屋挨着薛大山就睡。身为南方人,他还算海量,可一到了马六屯。 关天佑和齐景年俩人回到西屋他们的房间,还能听到里屋叶大贵高亢的声音很有节奏的在诉说他如何个海量。 有如薛大山一喝醉就要倒头睡的;也有如叶大贵突然化身成个话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