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物是啥? “没。”梅大义暗自叹了口气,“小少爷心情不好。”说着,他摩挲着孩子的脑袋,“你爹受苦了。” 关平安嗯了一声,一双大眼睛瞄着屋内——炕上她放的包裹不见了,就连其他行李纸箱也不见了。 梅大义好笑地重重按了她脑袋一下,“没用。你梅爷爷给你爹的信,连我都没见着他写了些啥。” 梅大义瞥了眼窗外,眼见有俩小孩儿要跑进屋,他立马弯腰悄声道,“小少爷果然不用我提醒。点蜡烛烘信纸,看完就烧了。” 梅大义跟着把手指放在嘴唇中间。他家的孙小姐怎么就这么好玩?哈哈哈……古灵精鬼的。 “有。” 梅大义立马往前几步牵起他,“不会!比城里还凉快,连个蚊子也没有。小北,你说是不是?” 蚊子不是没有,用天佑的话来说贼多、贼大个! 就连居住条件,除了不是青砖黛瓦,也不见得就比四合院逊色。耳听蛙声蝉鸣,更能听闻山间野兽时而叫声练胆儿。 西屋。 齐景年摸着松软的薄棉被,闻着皂香,听着一板之隔母女俩人的嘀咕声,露出灿烂的笑容。 “三儿-…” “客人呢?今晚上我家里吃。” 关有寿不意外一大清早的马振中会上门,朝他招了招手,“这是我义叔,亲的。那个是我大儿子,也是亲的。” 还有我大外甥,我昨儿个就见着了。小北,是吧?回头让你凤姨给整一锅出。她最拿手就是这个。” 随后进来的叶小凤闻言,失笑地推了他一下,笑道,“小北别听你姨父的,姨会得可多着呢。” “好。”梅大义早已得知这家人跟自家小少爷不是亲兄弟胜似亲的,为此他还特意准备了个包裹当谢礼。 让关有寿欣慰的是老爷子这一来——他义叔终于不跟着他抢锄头,也终于有了一块遛弯儿唠嗑的伴儿。 “爹,你进屋干啥?” 关平安乐得咯咯直笑。她没说错吧?一穿上打补丁的衣裤,她义爷爷就一脸纠结,欲言又止了吧? “爹爹,家里现在就咱爷俩。” “好。” “爹爹,我要不要回头藏到小山谷?我怕哪天小葫芦不中用,要是突然拿不出可不得遭了呀。” 真神奇! 关有寿敲了下闺女脑门,“这不是信物,快收起来。” 她义爷爷没跟她说,她也不好问,还琢磨他是想直接交给她爹。印章都不是,“那信物是啥?” 据先生密信所言,塞了个小锦囊的白玉葫芦才是关家长房的祖传之物。 那人曾告诉过先生。 如今正合自己心意。 “爹,那信物是啥?” 关有寿笑了笑,“有个发黄的信封里面有你曾祖父和你祖父俩人的亲笔信。安安,你想认他们?” 她答应哥哥的。 “你要是不反对的话,哥哥是一定还要去梅爷爷那儿学习的。咱老瞒着他肯定不行,万一他不知道出了岔子可咋整?” “梅爷爷也让哥哥找你就行。他还夸哥哥稳得住,有你当年风范。说哥哥现在七岁已经不算小,搁早前都能分院子住了。” 所以说孩子聪明有啥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