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君脑海中警铃大作,自家小树苗还没长大,竟就这样被人惦记上了!他单手抱着大福,腾出空来牵住小夫郎,飞也似地往府里走,一面走着,一面警惕地说道,“这之后,公主再邀请你去公主府做客,得先打听清楚常知衍在不在!” 俩人各自出门了一整日,说好的南巷看杂耍也失了言,谢见君自觉有愧于满崽和祈安,便举手保证,说明日赶上天好,一定会带他们去。 “阿爹,我今日去演武场了,有好多好多的士兵呐!” “小常将军夸我箭术高超,还送我一把长弓,让我好生练习,择日要考校我呢” “阿爹,你知道吗?演武场的士兵们都不怕冷,他们在围场上骑马耍大刀,全光着膀子呢,羞羞”大福说着,作势捂住眼睛,旁人见了,还真以为他害羞了。 大福透过指间的缝隙望了他一眼,而后一板正经地解答道,“羞羞就是你尿裤子被阿爹和爹爹发现了” 那杂耍班子听说是从北边过来的, 一个个身形壮硕,手臂上肌肉虬结,走索,戏狮,钻火圈, 翻筋斗,耍弄起来甚是有意思, 连谢见君见惯了这些把戏的人都挪不开眼, 更别提看什么也觉得稀奇的孩子们了, 大福和祈安像两个瘦猴又蹦又跳, 吆喝得嗓子都哑了。 但玩尽兴的代价是两小只都吃得积食了,半夜捂着肚子在榻上打滚,气得云胡揪着他耳朵好一通念叨。 往后几日再出门听书看戏放花灯,云胡耳提面命,便不许谢见君太给纵着了。 原本开印三日内不用上早朝,各部官员只肖得处理年假期间积攒下来的冗杂政务即可,谢见君还想讨个清闲,不成想初五当晚,宫中內侍递来圣上口谕,说是明日一早上朝,请诸位大臣切莫迩晚。 转日上朝。 帘子一开一合,寒气灌入车厢中,谢见君被冻得打了个激灵,他张了张口,正想说这西戎的事儿,难不成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 这谢见君咋舌,这的确是出大事儿了,只是俩人想岔了。 宋沅礼一面说着,一面唏嘘不已。 “只是不知这回又要派哪位皇子前去赈灾,安抚民心”宋沅礼掰着手指头,自顾自地分析起来,“这七皇子刚从钦南回来,想来一时半会儿不能再被安排出京了,年前朝中又少了那么多官员,紧紧张张不过没准是让太子去,或者是三皇子?朝中就数他们俩” 宋沅礼揭开帷帘的一角,果真离着宫门还有步的距离,打老远望去,有早到的朝臣,正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畏寒的还躲在自家马车上烤火炉,等着宫门下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