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就是、” ,赵瑾磕磕巴巴,话说不利索 ,片刻,他讷讷开口,“倒是也可以…”。 宋沅礼意会,小跑登上了屋顶,“赵瑾,你这般勤快,实在是让我都佩服,正巧送你回城的牛车还没来,你跟着大伙儿一道儿收完麦子再回吧,拢共也不差这几天了…”。 “那便如你们所说吧,这麦子总也得有人收,不然待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赵瑾干巴巴地替自己找补道,而后又忙活起手里的活计。 “夫子明明昨日说可以休息半日呢,只辰时便来催促我们,实在是严苛。”,齐思正壮着胆子,表达起自己的“不满”来。 “夫子说的是,学生这就扛着镰刀去收麦子”,齐思正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 早饭后,一行人将沾水的麦粒儿平铺在院子里和屋顶上。 “说来也是,最好每间庐舍能分出一人来盯着。”,谢见君也正有此意。 一通抓阄后,谢见君、赵瑾和另一学生留下,其余人推着车提着镰刀陆陆续续地地结伴往麦田走。 谢见君挑了挑眉,正要去柴房往外拖麻袋,赵瑾骤然出声叫住他。 “你能这么想,那便是极好的。”,谢见君会心一笑,他昨个儿能同赵瑾啰里啰嗦地说那么多话,也是看在他本性并不坏的份上,否则,唤作旁人,即便自己苦头婆心地相劝,也未必能让人转变心意。 赵瑾点点头。 十五日田假转瞬即逝。 临走前一日,佃农大摆宴席给他们送行,吃的白面饼子是自个儿割来麦子磨成的面粉,鸡鸭也是自己亲自在禽舍里捉来的,鱼虾都是从河里钓上来的,体会过亲力亲为的辛劳,这顿送行饭吃起来别提有多香了,连饭量最小的宋沅礼都撑得肚皮儿溜圆。 “望有朝一日,你们若为一方父母官,还记得如今吃过的苦,流过的汗,能够切心体恤百姓辛劳,为他们谋取更好的生路。”,李夫子举杯感慨道。 “好好好。”,夫子满是欣慰。 前几日劳作,瞧见一佃户家的白兰开得甚是雅致,想着云胡一向稀罕养花,他便特地找佃农买了几枝,回头等着栽种在院子里,此花生得洁白,沁人心脾,来来往往打跟前经过时都能闻到浓郁芬芳的香气。 一连走了大半日,等回了府城已过晌午,几人在学府门口分开,宋沅礼提出想送他一程,谢见君婉拒,他绕道去了一趟青梅居,给云胡和满崽都买了些清甜的果脯和糕点,好回去犒劳犒劳二人。 满崽在前门铺子里忙着帮云胡称豆腐,回头瞧着他家阿兄鬼鬼祟祟地不知拎着什么东西进门,见着他人,还慌里慌张地冲他摆摆手,手抵在唇边做默声状,不许他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