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一开局,攀蟾队就分出几人来专门盯着他,只要他带鞠突进,便会不管不顾地上来围堵,几次进攻失误后,谢见君不再执着于进鞠,而是瞅准了机会,就将脚下的鞠传给旁人,继而帮着队友分散注意力。 “这样不行,大伙儿直接被堵死了,攀蟾队这群狗屁药膏黏上了,甩都甩不掉。” “这攀蟾队进攻拉胯,防守倒是一绝,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能同他们这么拉扯来拉扯去,早早就耗尽了体力。”,季宴礼跟着发了句牢骚,好在他平日习武,身子骨本身就要强健些,但对上攀蟾队的围追堵截,他也是力不从心。 他敛回视线,转头冲身后青云队的学生招招手,将人凑到一起,“不急,咱们强攻不成,就改迂回战术”。 很快,中场休息结束,击鼓声发号施令,下半场开始。 “这个夯货, 跑得也太快了!”, 季宴礼暗骂了一声, 同谢见君对视一眼, 二人赶紧往上追。 “沅礼,别跟他们僵持着, 把球传出来”,谢见君冲着人堆吆喝了一声。 青云队的其他几个学生一哄而上, 总算是将他连带着鞠都一并救了出来。 “你这个傻子!”,季宴礼怒不可遏, 想把他揪过来,邦邦给他两拳头。 从攀蟾队脚下抢过鞠来,他踢给了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季宴礼, 只瞧着季宴礼一个横传,干净利落地过门,动作之迅速连守门的学生都没有反应过来。 “切,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又不是你踢进去的!”,攀蟾队一学生被激得忍不住出声怼了一句。 眼见着对方撸袖子就要扑上来,宋沅礼一个鬼脸掉头就跑。再开局时,好不容易抢来了鞠,一记抱摔,他被摔翻在地,脚下的鞠也被人眼疾手快地踢走,好在谢见君紧追不舍,与季宴礼二人配合着,长驱直入,漂亮的一记传鞠后,扳回了一分。 满崽一阵吃痛,“云胡,你捏得我好疼呐。” “云胡,你别担心,我阿兄厉害着呢!”,满崽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 场上的青云队又得了一分,这回是宋沅礼,从谢见君那儿接过鞠来后,他一个倒挂金钩,隔着数丈远,将鞠直直地踢进了鞠门。 又一轮带球后,攀蟾队的学生如同饿狼捕食一般,扑向朝自己迎面飞来的鞠,紧紧地护在脚下,谢见君几次想带鞠都失败了,故而耐着性子陪着一路小跑,趁着他们回鞠失误时,才得了机会。 谢见君迅速望了一眼四周,宋沅礼被“高墙们”堵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其他同队的学生步伐慢了一步,还未跟上来,眼见着自己被攀蟾队包围,他一记吊射,将进攻直接给到了右侧的季宴礼。 这可把攀蟾队的学生们急坏了,纷纷转移围堵目标,追赶起季宴礼来,意图想靠着人多的力量将他给拦下。 看台上的季子彧一蹦三尺高,指着刚进完鞠就忙不迭投入下一场战斗的季宴礼,扬声欢呼道,“瞧见没?刚刚进鞠的人可是我家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