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瞧着云胡就站在不远处。 这一次,他终于名正言顺地抱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 他到赵家私塾门前时, 卢笙正从私塾往外搬赵岭的行李。 那镖师见卢笙出来, 立时便迎上前去,从他手中接过行李, 扛到了马车上。 “莫要客气,我瞧着你这小身板也不像是干过什么重货的,这点行李都能把你压弯了腰。”,宋镖师晒得黑红的脸颊上绽开一抹笑, 瞧着有些憨。 “谢宋哥”,谢见君忙不迭道谢。 “啧,太弱了。”,他紧抿着嘴,摇摇头。 帘子一放下,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起来。 路上,赵岭问起他这段时日温习得如何,对院试可有把握。 走出半日,车队在路边停下来修整。 “要我说至于嘛,这么防着别人,干脆就自己租马车,还用得着县老爷包车相送?”,卢笙憋了气,说话有些不客气。 “谢兄,我来时曾听学堂里的师哥说过,这一到院试时,他们都紧张着呢,这些书生要么就是避人不见,要么”,卢笙骤然压低声音,凑到谢见君身边,耳语道,“我师哥说,别看这些书生现下都人模人样的,有些人皮下面的,可能并非是人。” 虽说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人亦是不可没,此行过来,他们是得要多加小心。 谢见君和卢笙各要了一间下等房,院试是两天一晚,只须得在这儿待上个日就能回去,住宿上花不了多少钱。 片刻回来后,谢见君推门刹那,便觉得有那里不对劲,这屋门好似是被人打开过他脚步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将门推开,没立时就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稍稍打量了屋中一圈,才提步进门,把门闩拉紧。 却不料,刚把随身的包袱拿出来,他便发现这包袱被人打开过。原是里面的衣物都是云胡给收拾的,他系的绳结同旁人不同,虽不仔细瞧,也不会留意到,但出自云胡之手,谢见君拿着仔细着呢,遂一眼就能察觉。 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他的房间,将写满字的小抄偷摸地塞进了他的包袱里,藏的还是里衣内兜如此隐蔽的地方,若他不曾留心,恐怕明日就要穿着这件里衣去贡院了,到时被搜子搜查出来,可真是百口莫辩。 他拉开门闩,将卢笙拽进了屋子,当即就将手里的小抄拿给他看。 谢见君担心隔墙有耳,便捂住他的嘴,默默地点了点头。 “谢兄,您当真是抬举我了,我哪能发现这个?我方才一把就将门推开了。”,卢笙还没回过神来,讷讷地接了句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