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听到这话,立马起身,指了太医给安陵容诊脉,又深深看了安陵容一眼,随即带着江来福还有宫女,朝着养心殿走去。
“皇上可还好?”
江来福应道:“皇上面色苍白,张太医为皇上放血,又给开了皂荚水,进行了催吐。”
文鸳听了,叹了一口气,执掌六宫的是自己,出了这般大的纰漏,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她去了养心殿中,见了皇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
又抬头看见皇上披着外衣,只坐在榻上,朝着文鸳艰难的招了招手。
文鸳上前,斟酌再三,又在皇上床榻前跪下:“皇上,臣妾有罪。”
“执掌六宫出了这般大的纰漏,后宫宫妃全部中毒,延禧宫中的八皇子已经去了!”
皇上面色苍白,手上还扎着长针,什么?满后宫都中毒了?
这位帝王的眼神越发的深邃,是弘历?
文鸳的声音传来:“皇上,事发之后,臣妾恐怕事情闹大。”
“吩咐小太监跟着宝亲王不许出宫。”
“各宫都已经派了太医,前去请脉。”
皇上无力的抬了抬手,艰难的开口,声音带着嘶哑道:“给朕,去把宝亲王请来!”
“后宫全都中毒,此毒用银针都验不出,是何毒?”
“可有未中毒的宫殿?”
张宣老实答道:“有钦安殿中的舒贵人,并未中此毒。”
“此毒无色无味,刚才皇上呕吐中的牛羊肉和着茶水,微臣细心查验,才确定此毒是水银。”
“古籍上说,水银会散发异味,但皇上身边饮食,均由江公公查验一番。”
“银针查不出来,恐怕是水银注入牛羊肉,分批次,日久天长,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了。”
“微臣喜欢钓鱼,一次中发现,这鱼类的腹中有纯白色的寄生虫,但从外观上看来,这鱼还是活蹦乱跳。”
“恐怕、、、、”
张宣不再说下去,皇上却懂了其中的意思,他看向文鸳,没想到瑜妃平日里看着愚蠢,紧要关头还知道下令将弘历拦在宫内。
他抬手道:“彻查!”
“给朕彻查。”
“御前侍卫团团围住养心殿,若宝亲王有异动,当场诛杀!”
“京都所有医馆,彻查水银来源。”
“御膳房中,所有牛羊肉,鱼虾,一并查验!”
“瑜妃!”
文鸳心神一正:“是!”
“封锁消息,朕出事这事,不许让前朝得知。”
“后宫众人,秘密医治。”
“太医院中所有太医不许出宫。”
“吩咐各个宫门侍卫统领,闲杂人等,不许出入。”
皇上吩咐好一切,又想起弘意死了,弘历也在宫内,思及前朝皇室宗亲,又当即下了一道诏令。
“诏慎贝勒回京都,慎贝勒到京都后,不许回府。”
“秘密押送入京都,若有异动,杀,吩咐所有京都兵力,围住所有皇室宗亲府邸。”
皇上一道道诏令发下,他倒要看看是谁起了这般歹毒心思。
宁杀错,不放过!
哪怕是亲生儿子,只要敢觊觎皇位,都将身首异处。
他这一瞬间又好像苍老了许多,只靠在床榻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手上微动,又抬起头来:“传令,瑜妃执掌六宫失职,夺去其执掌六宫之权。”
“江来福,带人将钦安殿大肆搜宫,钦安殿中,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纵文鸳在紧要关头有条不紊,兹事体大,不得不罚。
文鸳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夺去了六宫之权,留得一条命在,她起身出了养心殿,这春雨越下越大,紫禁城上空乌云滚滚,一片阴暗,她被青柠扶着,出了养心殿还心有余悸。
叹了口气匆匆回了储秀宫,想到张宣说毒或可藏在鱼虾中,她转头问道:“晴柚,这些日子可有鱼虾入了储秀宫?”喜欢穿成瓜6开局就是告发甄?炙酵ǎ∏氪蠹沂詹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