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冷水哪里错了?燥热降温不应该?” 他本就不清晰的脑子越发混乱,分外委屈,置气地滚到最里面的角落,把自己团成一团,像个银白大毛球。 温见雪很崩溃,啊啊啊啊这怎么说清楚,这种事怎么说。 谢琅听到解释,好歹心中委屈消散了,但温见雪说得太含糊,加之他脑袋不清晰,也没听清温见雪在说什么。起身趴到温见雪身旁,狼鼻子蹭温见雪额头。 温见雪:“……”让我去死吧。 温见雪要被羞耻溶解了,他封闭听觉,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热得冒汗也不出去,谁知道谢琅解决掉个人问题没有。 温见雪解开封住听觉的术法,小心翼翼看向谢琅,道:“你解决了?” 彻底拉开格挡在两人之间的被子,平日里不肯展露脆弱、好强的北荒狼妖,挫败得靠了过来,手臂揽过温见雪腰,头埋到温见雪颈部,气息不稳。 谢琅体温过高,温见雪挨着他像挨着个暖炉,来不及推搡开谢琅,便听到谢琅说不行,温见雪怔愣一瞬,下意识问道:“你没弄对?再试试。” 温见雪急道:“怎么不行?你再试试。” 温见雪才不信不行,肯定是谢琅没弄对。温见雪固执己见,然而忍着羞耻亲自上手后,温见雪发现真的不行,他手痛得厉害,想收回手。 温见雪心跳急促,可又抽不回手。兔子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打开笼门,从铁笼里蹦了出来,趴在一旁,垂涎欲滴、饥肠辘辘的狼怎么会放任它回铁笼。 …… 七星荒城外,厉鬼正在寻人。小雨穿过厉鬼身躯,被厉鬼体内的怨气染成了红色,滴滴答答落在泥地,像凶杀案现场。 好在他们藏身之地足够隐秘,且足够远,厉鬼在前方徘徊几遭,未找到人后,毫无耐心地返回地宫。 “两位巫道友怎么还未出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符修眼睛转了一圈,他立刻提议道:“要不我们先走?也不需要你们师兄师姐来接应了,多省事。” 符修便不提先走了。 远山和七星荒城都被雨雾拢住,隔着雨幕,远远眺望去,如同生在云间。 厚重的鲛帐内,一切都影影绰绰,看不太真切。 谢琅擦得很仔细。 这隻手擦完了换另一隻。 谢琅迭起丝帕,放入干坤袋,他整理好衣服,清理掉脏污,看了看温见雪乌黑圆润的后脑杓,侧身躺下,隔着被子,靠近温见雪,小心翼翼询问温见雪。 虽然双手被水洗后,又擦得干干净净,可狰狞感、灼热感、粘稠感怎么都散不去。 温见雪隻得放任谢琅乱摸,却不料谢琅并不满足,得寸进尺,又亲又咬,将他唇瓣咬出了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