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吞吞吐吐,加上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众人立马明白小檀的死并非意外。吕归雁目光如电,素日那张温和爱笑的脸上布满仇视,冰冷地声音响起:“说说过程!”禾玉满头大,心快要跳出来,没有底气说:“小檀是因为她多拿了月钱,我才会叫住她,想让她去账房对峙,没想到她没站稳就落入池塘里。”“是这样?”禾玉鼎着巨大压力点头。吕归雁面无表情上前,抓住禾玉的手用力一推,禾玉没有站稳,在快要掉进池塘时才调整好平稳,没让自己落入池塘中。惊魂未定的禾玉立刻质问:“九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吕归雁从容不迫,捏了捏自己的手腕,道:“刚才推你我用了九分力,你没有摔进池塘。小檀比你高比你胖点,她怎么可能毫无征兆就自己跌入池塘!禾玉,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蠢,可你麻烦用用脑子说话尊重一下我。”“我…我没有推小檀,真的。”禾玉泪水在眼眶打转,像是受了极大委屈。“我有说你推小檀吗?”吕归雁反问道。这让禾玉一时语噻,半晌后才作答:“没有。”吕归雁环顾四周,提高声音,说:“我不接受小檀是死于意外,一定是有人蓄意谋害,凶手就在我们这群人当中。”牵扯到其他人,围观的人不同意。“姨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们一天闲着没事做,跑去害一个十七岁小侍女。”“是啊,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可是一条人命,我们那有这胆子。”“对啊、对啊。你别因为小檀死了而气昏了头。”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把小檀的死归咎于意外。吕归雁眼眸深沉,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潭,厉声斥责:“闭嘴!”议论纷纷的众人顿时停了下来、鸦雀无声。平日见到的吕归雁不是温和爱笑、就是尖酸跋扈发神经,那见过现在这副威严、让人望而生畏的模样,一时间大家都被镇住,不敢出生,连一旁哭累的三姨娘都被她震惊。“我明天就去报官,小檀的死是意外还是谋杀,仵作验尸便可得知。”霞玉、三姨娘、十四姨娘暗暗对视一眼,霞玉碰了下身边的老嬷嬷一,那老嬷嬷随即反驳说:“平阳侯府可是高门大户人家,死了一个侍女而已,报官会损坏侯府名声,别人会以为是侯府家风不严,才会出人命案。”禾玉瑟瑟发抖附和说:“是啊,世子才掌家不久,要是报官的话,京城的人都知道侯府是在你世子管理下出了人命案。”此刻魏澄晏还沉浸在心疼吕归雁的思绪中,听到老嬷嬷、禾玉这样说,瞬间警觉。“小娘,小檀只是一个侍女,没必要闹这么大。”吕归雁冷哼一声,来到小檀母亲面前,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几句,小檀母亲神色从难过变成惊恐后愤怒。“世子,我们不如问问小檀家人想法,看看她们是接受枉死说法还是报官查明真相。”小檀母亲红着双眼,愤恨道:“我们要报官,小檀是我亲生女儿,我不相信她会自己失足跌入池塘。”一旦报官,不管是意外还是谋杀都会掀起风浪,到时平阳侯府成了人们饭后话题。魏澄晏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她还要继承爵位,把平阳侯府带上更高一层,绝不容许有人在她管家时出乱子。“禾玉,事到如今你还是说实话。”禾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面色阴沉的魏澄晏,泪如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世世子,你要要我说……什么?”魏澄晏冷若冰霜,“你今天下午对小檀做过什么,全都说出来。”禾玉痛苦瘫软在地,脸上已经被泪水占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世子拿出来挡剑。“世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禾玉拽住魏澄晏衣角,痛哭流涕解释。魏澄晏半蹲下身,轻言细语蛊惑。“禾玉,你自小就在我身边,你是什么人品我心里清楚。你只要把你做过的事说出,我会看情况帮你。”禾玉心底燃起希望,只要世子相信自己,那自己就不会有事。她跌跌撞撞爬到吕归雁脚下,开始讲述今天下午发生经过。“刚刚说小檀月钱多拿是我在说谎,其实是我看不惯姨娘你,借上次小檀给关押的你送饭之事威胁她,让她帮我在你饭菜里下点泻药。可她说什么都不愿意,我多次解释泻药不会危害你的身体,只是让你受点罪而已,她还是不答应。我当时就很生气,说她上月犯错了,拉她回账房,要扣她月钱。我们两人在拉扯中,她一不小心就跌落池塘。我当时就叫会水的人下去,救起来她就没气了。这就是下午事情经过,姨娘,这次我没有骗你。”这一番话没有打消吕归雁的疑虑,苍兰楼池塘很浅,怎么会淹死一个人。背后肯定有阴谋,至于那人是谁,吕归雁心中暂时没有人选。平时小檀没有得罪过人,不可能是仇杀。如果那人不是冲我而来,哪背后那人目标是什么?魏澄晏?仔细想想魏澄晏刚当家就遇到这事,这会让魏澄晏失去府里的人心,往这方面想似乎就说的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