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心得干呕了半天,越离栀摆烂了。算了,随便吧!
刚吃完早饭没多久,余兰就带着做好的衣服上门了。
一套套摆在越离栀面前时,还是刘妈好心托了一下她可怜的下巴。
她从没试过这种风格的裙子,因为脸型偏圆,她向来都是穿着可爱风的衣服。
在几人的轮番怂恿下她换上了其中一条白色吊带收腰蕾丝长裙。
余兰支着下巴看了看,给人化了妆,又编了个侧麻辫,在耳上簪了一朵小小的栀子发卡。
装扮完毕,越离栀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曾设想过温柔这个词有一天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刘妈眼疾手快悄悄拍了一张照片发送给了季书臣,然后深藏功与名。
季书臣看着照片里笑靥如的小姑娘一时愣神,她就静静地坐在那儿,像一朵盛放的栀子,温柔静谧。
有她在,似乎黑夜也没那么可怕,因为她……本身就是光源。
季书臣所思所想,越离栀不清楚,她只知道原来换衣服是个体力活。
第n次求饶后,终于被放过的越离栀眼泪汪汪地送走了余兰,然后扑进了刘妈怀里。
“刘妈~我好累啊!”
“好好好,刘妈抱抱!”刘妈乐得小姑娘撒娇,搞不好这是自家少爷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老人家得珍惜。
在刘妈怀里赖了一会儿,越离栀想起来昨晚没有完成的大业。
她原本是想着等季书臣睡着了,把灯调暗一点,然后每天都调暗一点,循序渐进的让他适应黑暗。
结果想法嘎在了第一步。
她睡着了。
有些事或许刘妈也知道,越离栀伸出试探的小脚脚:
“刘妈,我能问你点事吗?”
刘妈抱着越离栀晃了晃,手上跟哄孩子似的轻怕她的背部:“当然可以啦!”
“刘妈,季书臣为什么怕黑啊?是小时候有什么不好的经历吗?”
拍背的手顿了顿,被越离栀敏锐地察觉到:“没关系,不能说就不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反而我很开心你能关心少爷。”
带着幽远的回忆和说不出的心疼,刘妈缓缓开口:
“少爷太苦了,我和老余虽然说是看着少爷长大,但总归没有血缘关系,亲近有余,亲密不足。”
“大小姐和老爷,因为少爷父亲的事,也做不到去承托住少爷一些更为隐秘的情感和所需的安全感。”
“少爷的温和有礼,更像是教条下的公式,从前我就想着等少爷找到了一个心爱的人,或许就会好起来。”
刘妈慈爱地摸了摸越离栀的小脑袋瓜:“所以我很开心,你能关心少爷。”
越离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刘妈接着说道:“其实少爷九岁之前是不怕黑的,那会儿只是不喜欢喝水。”
“一切的转折点,都是大小姐离世那天——”
那天下了一场罕见的大暴雨,庄园跳闸了。
小小的季书臣有些担忧母亲,于是摸着黑前去寻找,可不管他怎么喊,母亲也没能给他一点回应。
小季书臣站在房间门口,扣着手有些不知所措,没有征得同意他不敢进去。
可他实在是担心,怕母亲摔倒了或是怕黑的蹲在角落,第一次违背了爷爷所教的礼仪闯了进去。
可是,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母亲……依旧没有回应他。
灯光在此刻亮起,他看到了散落一地的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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