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其实这些学员都很优秀，她们知道您今天要来，都很努力地在表演，您要是有喜欢的，看上的好苗子，尽管要，我肯定舍得给！” “上回夜校里来了个姑娘，叫什么名儿，我忘了，但应该是你们家属院的小同志。” 周雅芳很少听到宋芸夸人，更别说是亲口提起了。 “是啊，上回忙着上课，还没来得及好好了解呢，所以我今天来，就是特意来找她的。” “那您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等我这边忙完了，我再带您去找。” 她们家属院啥时候出了这么好的苗子，她咋不知道？ 宋芸今年都四十六七，但看上去依旧年轻，体态也好，光是看背影，还以为是二十一二的小姑娘呢。 “你们是？” 她们刚刚特意打听过了，宋老师就在这间休息室里，只是敲了半天门没人开，就自个儿进来了。 “宋老师好，我是常小娥，这是我嫂子杨秀芝，我哥是侦察营营长，常大山！” 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哥什么身份。 “小同志你好，我是宋芸，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不是想着她们俩在这儿，宋芸估计就要把这杯子给扔掉了。 气质太优雅了。 充斥着浓浓的港风风情。 一举一动都很优雅。 “我是中专毕业的，以前学过舞蹈，也有舞蹈基础，所以……” “不、不是的！”常小娥连忙摇头道：“我不是想要进文工团，我是想要成为您的学生，和您一起学跳舞的！” 说不定以后还能跟着宋芸去京城表演呢。 宋芸上上下下地打量常小娥。 宋芸表情很淡，没什么感觉。 宋芸：“……” 常小娥立马就尴尬了。 “这样吧，你做几个基本功给我看看，提襟按掌、冲掌、山膀按掌。” 什、什么？ “你不会？”宋芸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你不是说自己先前学过吗？这些都是基本功，想要做我的学生，我总得看看你的身韵和基本功怎么样。” 就连杨秀芝也在一旁说：“赶紧给宋老师展示一下啊。” 宋老师能这么说，就说明已经有一半是认可她的了。 只要好好表现，成为她的学生不是问题。 常小娥深吸一口气，于是开始努力回想宋芸刚刚说的那些基本功。 根本就不会，也只能做个样子罢了。 就算没吃过猪肉，那也总应该见过猪跑吧。 还没等她把动作都展示完，宋芸就已经失去耐心了。 “你那做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四不像，你是哪个老师教的基本功？你老师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她还以为当真是个有基础的好苗子，就算是身高矮了些，只要基本功扎实悟性高，也是可以培养的。 就这还敢自称自己是有基本功的。 常小娥有些急了。 “行了，你也不用展示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要真想学舞蹈，也可以进文工团，和周副团长好好学习，她也一样能教，我是教不了你的！” 宋老师是过来人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明白了常小娥的心思。 偏偏还没这个实力，却非要装。 “宋老师，是这样的，学不学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的心意，这些都是我们亲自去省城买的。” 杨秀芝还勉强算是有点儿脑子，知道宋芸没看上常小娥。 想着怎么着看在礼品的面子上，她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她像是忽然间受了什么刺激一样，面色愠怒，眼神里带着怒火。 连忙赔笑说：“宋老师，你看这样成不，我这里有些钱，不过，也就两三百块，你就当是我给小娥交的学费。”，您不会后悔的。” 然而宋芸看到她手里的钱，脸色却更加难看了，她强忍着怒火，如果不是在文工团，她想她这会儿肯定已经发飙了。 宋芸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有人给她送礼和塞钱。 “宋老师，是不是钱不够？您说学费需要多少，我们都懂的！” 她认为肯定是钱太少，宋芸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