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段家的事儿,啥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段奶奶脸色不好看。 “枝枝和榆景结了婚,想去哪儿那是她的自由,我老婆子是活不长了,但还没到需要孙媳妇儿来照顾的地步。” “哦,我倒是忘了,你那小儿媳妇,刚生下孙子没多久就跟人跑了吧,怪不得你能说出这种话来。” 段奶奶也不是个客气的,该怼就怼,该骂就骂。 又不敢真的和她吵起来,大队里谁不知道段奶奶年轻时候的那些光鲜事迹啊,能提着砍菜刀追着男人打。 “嗨,我就随口说说,婶儿您可千万别当真!” 邻家婶子脸都绿了,立马就灰溜溜地跑了。 哎,就是好怀念她孙媳妇儿炒的菜啊,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吃上一次呢。 一路进了省城的火车站,抵达西部边缘城市,得坐上两天两夜的火车,到达之后还要乘坐大巴,快的话一天就能到,慢的话,得一天半的时间。 期间段榆景一直都很担心这娇气包能不能适应得了。 他们买的是卧铺票,车厢内有很多人。 车窗外是和煦的阳光,温柔地照拂在她的侧颜上。 因为小姑娘说过,她想考大学。 白皙的皮肤,水灵的眼睛。 那些男人可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一看她穿的很普通,就知道是从乡下来的。 啥时候乡下也能长出这么水灵的姑娘来了? 一上车沈枝枝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美丽不是罪,贪图美丽,并且想要将其据为己有才是罪。 段榆景那高大的身躯,在卧铺里,多少显得有些憋屈。 那些对沈枝枝有点儿想法的人,都立马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枝枝。” “看太久了,歇会儿,肚子饿了吗?” 在上车前,段榆景还买了很多小吃零嘴塞在包里,但沈枝枝好像都不太感兴趣,没咋吃过。 她记得高铁和火车上的盒饭都是很贵的。 “钱够,管饱。” 他看上去像是很穷的样子吗? 买的是红烧牛肉的,稍微比别的要贵了那么一丢,别的也就五毛一份,红烧牛肉的,就要一块五一份。 打开就是一阵扑鼻的香气,量有点少。 “你当喂猪呢?”沈枝枝眉眼含笑,就算是量少,那也够吃了,不过对于段榆景来说,可能有些不够。 米饭很硬,吃两口就得喝水。 留沈枝枝一个人在这里,沈枝枝正低头吃饭,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起开,没看见哥儿几个过来了?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于是立马起身站到了一旁,也不敢说话。 花衬衫的男人点燃了手里的烟,朝着沈枝枝脸上吐着烟圈。 “同志,火车上不能吸烟不知道?” “妹子,哪儿来的?” 男人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露出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以此来彰显自己的经济实力有多牛逼。 衬衫男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身边还有好几个男的。 沈枝枝低头自顾自吃着盒饭,好歹毒的米饭,就不能煮软点儿吗? 她男人打热水去了,要不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真香啊,和妹子你一样香。” “我有传染病,你吃了我的饭,下火车后最好还是去检查一下,我不负责的。” “疟疾和猴痘,你不信?” 只见那原本白皙的脖子上,赫然有好多红点,看上去有些骇人。 男人嘴里的肉还没吞下去,就赶紧往外吐,还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喉咙里去抠,恨不得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他娘的,你有病你不知道早说啊!” 那无辜的眼神,天真无害的语气,愣是让这群男人恨不得吐血。 “刚刚那个男人你们看见了吧,他是我丈夫,这次就是打算带我去大城市看病的,不过你们放心,只有和我接触了才会传染,没接触是不会传染的。” 衬衫男气结。 “有病的还敢放上来,要是给老子传染上了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