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飞翔的感觉真好,比自己从悬崖上掉下来还要爽快。那时是笔直地朝下坠,做自由落体运动。而这时却是横行霸道,像飞鸟一样展翅高飞,自由翱翔。太美妙了。 “十天不见,你就用这种表情迎接我吗?”慕清颦轻柔的声音响起,是那样亲切,随和。 慕清颦眉头轻皱了一下,问:“丢了?什么时候丢的?他可有带在身上几天?” 慕清颦若有所思,接着问:“这些天,秦王可有什么变化?比如,对你,和对嫣茹?”问题的关键不是那个香囊有没有丢,而是秦王的态度有没有转变。 慕清颦想了想,没有说话。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如果不是秦王的宠妾有问题,还会有谁? 慕清颦摇摇头,朝她安慰地一笑,说:“不会是秦王。走我带你去看些东西。”说着,拉了她的手往后院走去。 东诗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这么漂亮的花儿?都是你种的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东诗回头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你是因为爱种花,才叫留花公子的么?我还以为你是流连花丛的流花公子呢。”看着这家伙,真的让人琢磨不透。他爱花成痴,也爱“花”成痴,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东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我懂了。所以你才叫留花公子,是挽留花朵的意思吧?” 东诗看着满园子娇艳欲滴的花朵,眼花缭乱。低头凑在一朵紫色的花儿面前,吸吸鼻子,闻了闻。清香扑鼻,飘飘欲仙。“这是什么花?闻起来好舒服。”站起身,看着慕清颦,他怎么离自己那么远?身影也越发的模糊不清。 东诗感觉自己全身如若无骨,轻飘飘地任由慕清颦抱着。眼神也是朦朦胧胧,像在梦中。 东诗全身无力,眼看着他的脸越凑越近,心跳得厉害。那么动人的一张脸,近在咫尺,她也想摸一摸,亲一亲。可是她不能,她现在还是秦王的王妃,是一个有夫之妇。心中挣扎着,艰难地将脸转到一边,颤抖着说:“我们不能这样,对不起。” 将她轻轻放在石凳上,陪她坐到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你不必害羞,那并不是你的本意。都是那些花儿的缘故。”慕清颦轻轻地解释着。 “那些花有不同的作用,不是毒药,就是解药。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刚刚会产生那样的反应,是因为你嗅的那朵花,叫做相思诀。它的香气可以使人精神麻痹,产生各种错觉。”他没有告诉她,错觉中出现的那个人,便是在她心里扎根最深之人。所以,那花才叫相思诀。 东诗听着他的解释,似懂非懂。抬头问:“你每天生活在那些毒药解药中,难道不会出问题吗?”她才呆了一小会儿,就身不由己了。那他呢?看他似乎没事一般,难道男人跟女人不同? 手脚渐渐有了力气,精神也恢复了。东诗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一切自如,似乎更加精力充沛了。“那些花真神奇。你为什么要带我去看你的宝贝花儿?一定和那个子午媚有关吧?”似乎他的一切都与花有关,送给她的情人醉神秘无穷,让她放在香囊里的花瓣也是高深莫测。到底他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驾驭这么多神秘的花朵。 正解释着,忽然一簇白色的身影从房檐上急速扑过来,手掌直逼东诗后心。慕清颦起身一把拉过东诗,伸手和那人对了一掌。那人的身体随掌力飘开,几个飞身便消失在墙外。 东诗惊讶得目瞪口呆,这就找上门来了?是冲着她来的?她什么时候得罪了武功这么高强的女子? 追到一处山坡上,慕清颦在身后轻轻喊了一声:“晨玥,还不停下吗?”声音冷漠严肃,根本不是之前温润优雅的留花公子。 慕清颦缓缓走近,没有说话。 慕清颦看着她的眼睛,却看不见她的脸。她的脸上蒙着白色面巾,一袭白衣,更显得冷艳神秘。“三年了吗?怎么感觉已经十年了?”悠悠地说着,似乎感叹时间过得太慢,难以熬下去。 慕清颦轻笑一声,似乎痛苦地自嘲。“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的。你不必为我操心。倒是你,为何要控制秦王?他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人物。” 慕清颦冷哼一声,说:“我正要问你,为何要使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东诗?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对你,更没有任何威胁。” 慕清颦皱了皱眉头,说:“如果你不清楚,就回去问问你的丫鬟。”他了解晨玥,她如果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她如果做了,也不会如此相问,故意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