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东诗被抬来宫里时那个可怜的模样,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这个不肖的儿子按在地上痛扁一顿。 凌羽冷漠地看着父皇和母后的表演,轻蔑地说:“那女人还真是有能耐,居然把父皇收买得服服帖帖。” 卫皇后见状,忙上前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卫皇后和凌羽一听,皆是一怔。只见卫皇后一下子瘫坐到地上,大哭着说:“陛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臣妾可不要活了。”自己的丈夫怎么会跟儿子争一个媳妇呀,这还有天理吗? 荣康帝杵在那里,二仗和尚摸不着头,“朕这话怎么了?不对吗?秦王不喜欢东诗,并不表示朕的其他皇子不喜欢。朕这就令你休了东诗,朕再把她指配给其他皇子。正好你不是还没和她圆房吗?她还是个清白的姑娘,嫁给谁都比嫁给你强。”自己这么说有错吗?怎么这两人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凌羽却冷笑一声,说:“本王不要的女子,还没有哪个敢收下。父皇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既然事已至此,东诗便是儿臣的妃子。生是儿臣的人,死是秦王府的鬼,别想着逃出生天,过她的太平日子。” 卫皇后忙上前帮他顺气,回头柔声对凌羽说:“羽儿,别再惹你父皇生气了,就顺着他的意思,接东诗回府吧。”声音里充满无可奈何。这父子俩真是她前世的克星。 荣康帝挥挥手说:“去吧,那丫头在养心殿里休息,你自己做的孽,自己弥补,亲自抱她回府吧。”他在心里嘀咕,这秦王夫妇怎么就不能像太子夫妇一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呢?看来真是强扭的瓜,不甜。 他走上前,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色苍白,楚楚可怜。与之前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判若两人。这次真的是自己大意了,竟然忘了把她关在了房里,害得她三天滴水未进,病得如此厉害。 看着他那副漠不关心的表情,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寒冷。他是自己的夫君,却在她生病的时候用这种陌生人的目光看着她。更何况他还是害她生病的罪魁祸首。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最脆弱的,东诗也不例外。更何况,她是从千年外的世界闯进来的。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人了解她目前的心境。 东诗没有看他,撅着嘴说:“我没力气,走不动。”她不想和秦王一起回府,要回也是她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回走。以她现在的身板,恐怕没力气赶得上秦王的步伐。再说,她也不愿意跟他一同回府,最好以后再也没有瓜葛。 东诗冷不防被凌羽抱起,已经大惊失色。又见他紧蹙着眉头,似乎很不情愿。心里难过得很,大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说着,在他怀里无力地扭动。 一路上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空气似乎凝结了一般。东诗看着凌羽英挺的侧脸,心里什么滋味都冒了出来。这个男人不属于她,虽然身处他的怀抱,却感觉不到他的温暖。他的眼神漠然地看着前方,根本没有低头看自己一眼。他的眼里只有那个漂亮的嫣茹,或许还有西诗。她虽然名义上是他的王妃,其实却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凌羽身子一僵,缓下脚步。低头看了东诗一眼,没有说话。或许正如她所说吧。有谁会在他心里留下印记呢?也许除了嫣茹,他不会为任何女子动情吧。对东诗的内疚,也仅仅是因为这一次是他造成的,心虚而已。 凌羽低头看了她一眼,漠然地说:“那你就好好活着吧,我不介意。”抬头继续向前,一路再不说话。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凌羽将东诗往揽星阁的卧房里一放,说了声:“你好好休息。”便回了寒香阁,再未来探望过一次。 春妈妈一见东诗那憔悴的模样,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才嫁过来二十几天,居然把她的东诗折磨成这副模样。看着东诗还梳着少女发髻,她心里算是明白了,秦王根本没碰过东诗。这怎么能行? “呃,我前日受了风寒,没力气施展功夫嘛。奶娘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东诗心虚地敷衍 “哪里好好的了?秦王到现在都没有和你圆房,这能叫好好的吗?东诗呀!听奶娘一句话,好好伺候着秦王,早点儿为他生个儿子,你才能有好日子过。”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母凭子贵,这丫头怎么就是不懂呢? “傻孩子,竟说傻话。生孩子哪里是几天的功夫?那可要怀胎十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