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思远母子这么凄惨。 张婉芯的病只是心情郁结,气血攻心所致,并无大碍。大夫诊了脉,开了一些药便回去了。东诗见这破庙不能当风避雨,无法长住。便让织夏拿了些银子,在街上租了户房子。先让他们母子住下,以后再找宁老板的大夫人算账。 正在床上琢磨着,忽然想到秦王似乎就是兼管刑部的官儿。对了,他书房里一定有关于留花公子的资料,何不拿来研究研究? 早朝回来,凌羽满脸冰霜地回到府上,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几个刑部大臣。 刑部侍郎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弓腰说:“王爷,卑职等确实是这么认为的。那留花公子作奸犯科,近几年犯案累累,这次竟然偷到官府头上了。卑职等以为确实应该加派人手,将他绳之以法,以绝后患。” 陈侍郎连忙说:“禄州知府已经上书皇上,官银失窃确实是留花公子所为。卑职认为应尽快了结此案,将留花公子抓获归案。” 喜乐应了声,跑去内室又急匆匆跑出来,“爷,那份卷宗不见了。”他心里忐忑不安,昨天自己明明将那卷宗放在架子上了,怎么会不见了呢?有谁敢进这书房偷走卷宗? 喜乐连忙回答:“小的这就去查。”说着匆匆跑出书房。 几位大人皆是面面相觑,这贼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偷到刑部王爷的头上来了。什么不偷,偏偏将那官银失窃的卷宗偷走,看来那贼人与这案子一定脱不了干系。 两个侍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饶命,小的们昨夜一直守在书房门口,没有看见谁进入呀。”自己当值,却被贼人偷了卷宗,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东诗推门进来,笑嘻嘻地把卷宗放到凌羽面前,“我昨天晚上借过去看了一下,秦王你就不要责问他们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偷卷宗做什么?”他冷冷地问。 凌羽冷哼一声,“那你研究出什么来了吗?说来听听?”他到真是好奇这蛮子会有什么新鲜的看法,不知她为何忽然对留花公子感兴趣了。 她随手翻出一份卷宗,打开给凌羽看,“秦王你看,这是留花公子近几年作案的记录。我仔细看了一下,他作案有个特点。非富不盗,这人也算是个侠盗了,专偷有钱人的财物。”她心里小小鄙视了一下自己,当然是要偷有钱人了,难道去偷乞丐的要饭碗? 凌羽一挑眉头,“哦?是吗?”他还没有仔细研究一番那些被害女子的年龄问题。 凌羽瞟了一眼,确实如此。一目扫下来,这几年受害的女子年龄皆在二十岁上下。看来这蛮子还是花了些心思在上面的。 东诗这一问,算是把在座各位大人问愣了?难道她不是这么认为的? 听凌羽这么一问,身后各位大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女子便是秦王的妃子?那个被市井传为笑柄的女子?怪不得敢跟秦王如此讲话呢。 凌羽眯着眼盯着她,不由得心里暗暗点头。虽然这些他早已想到,但从这个没头没脑的蛮子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留花公子所有的案子里,都会有一个女子被玷污。可禄州官银失窃的案子里却没有。因为官银是放在官府的银库里的,把守的人都是男人,没有女人可寻,更别说是漂亮的女人。我分析了一下留花公子的作案动机,他不缺钱,但缺少女人。确切地说他是一个采花贼,不是江洋大盗。他要的不是钱,而是女人。所以没有女人的金库,他是不会去的。” “各位大人都听清楚了吗?”凌羽忽然问。 “那就请各位大人回去办吧,还杵在本王这里做什么?等着庆功吗?”他冷冰冰地撵人。 凌羽一脸高深地看着东诗,眼神恢复以往的冰冷,却没有说话。 “站住,谁允许你离开的?”凌羽的话在身后响起,吓得东诗缩了缩脖 “王爷您还有什么事吗?我可是很忙的,陛下约了我下棋,娘娘约了我绣花,还有……” 东诗被他的训斥震慑,一动不动地站着,小声嘀咕着:“我也没当我是这府里的主子,你发那么大火干嘛?”想起在赏心园里差点被他掐死,再也不敢和他顶嘴了。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能忍! 东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没什么,我让织夏在对面勾引那两个守门的侍卫,等他们走过去,我就趁机溜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