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妹哭到昏睡了过去,邢阿爹抱着她一步也不敢离去,“对不起,狗蛋哥哥,救救他,救救他” 刘大夫给邢小妹把脉给她上了药,都是些轻伤,只两条膝盖全磕破了,得躺着好好养几日。 邢阿爹愧疚不已:“李老弟,弟媳你们别慌,我邢家哪怕倾家荡产也会治好狗蛋,若不是有他,我家小妹、我家小妹” 她低声抽泣,俩口子不怪邢小妹,她是个好的,从不嫌弃狗蛋的弟弟妹妹们,时常带着家里的孩子们一块玩耍嬉闹,都是天意,狗蛋救她是天意啊! 守铺子的母子俩跟邢东请了大夫一块回来,铺子早早关门,几人神色匆匆,好些熟客担忧的出言询问,他们只说家中有事,没时间多解释请了宝春堂的胡大夫就往回赶。 “伤口深了些,幸好没伤到内脏,我开两幅药方,一副退高热的,这两日他身边都不能离人,若是起了高热就吃这副,早晚各一副,若是没起高热就最好,只用吃这副伤药即可。”胡大夫写了药方:“孩子还小,底子有些亏空最好多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原小巧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理,又哭又笑的朝胡大夫道谢。 邢东送胡大夫回宝春堂先抓五日的药。 昏迷的李狗蛋上了上药包扎好伤口,让邢南背着回了家。 几十岁的汉子,站在李狗蛋床头红了眼眶,“多谢。” 他眼里的真挚跟担忧让邢阿爹唇角上勾,“你保护了小妹,她很好,没受什么伤,你别担心,等她好一些,伯伯再带她来看你。” 连着四日邢小妹的情况才好转过来, 月姐儿几个小伙伴天天过来陪她,跟她说说话逗她开心。 出事的第二日邢村长就去报了官, 邢家父子认定做出恶行的人肯定是裴文昭, 将此事告诉了邢村长一同禀报了官老爷, 官差跟村里的青壮年汉子连着上山搜寻好几日都未曾寻到他的踪迹。 “都怪我一时大意才让小妹受了伤害。”王老三上门告罪。 邢阿爹握拳捶了下他的肩膀, “别说胡话,这事谁都怪不着, 只怪那发了疯的畜生。”邢阿爹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裴文昭最好是躲一辈子。 几方人马都在找裴文昭,衙门发出了通缉令, 邻近的几个镇子都派了官差去通报, 衙门的人手在明, 王老三的人手在暗,只要裴文昭敢露头, 就插翅难逃。 昨儿夜里邢小妹就催着邢阿娘去守铺子, 解释说自己没事了,说了好久才把邢阿娘给说通了。 邢小妹是真的怕了,昨日她想跟阿爹一块去看看狗蛋哥哥,走到院门前却怎么也不跨不出步子,脑子里全是裴文昭恶鬼一样的脸,还有那把尖锐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