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阿爹大掌摸了摸她的头顶,“马上都十一岁的大姑娘了还是没个正形,让你阿娘看见了又得骂你。” 五只怀崽子的母兔只有两只生产了,还有三只得到下半个月才能下崽子,邢小妹盯着得这个笼子里母兔下了四只兔崽子,另一个笼子里的母兔只下了两只。 到邢大伯家一看,兔子都没剩几只了,两家加起来也只有二十只,鸡鸭还好,一起有个五十多只,还能给铺子供一段时间的货,等兄弟俩回来还是得进山一趟,种兔太少了。 有人走一段路就被热的不行了,便寻个阴凉处歇歇脚喝口水散散热,遇见认识的随口吆喝一声走到一块聊几句又匆匆赶路了,农家人总有做不完的活计。 邢南噗呲笑了出来,想到王三叔王老三跟他讲的裴家的近况他就忍不住想笑,这三叔也是个奇人,什么磨人的法子都能想的出来。 上回他们出了气回家后,王老三逼着裴大伟将家中的地都抵给他还债了,裴家那几块地可不值一百两银子,裴文昭不是爱赌爱嫖吗?王老三就把他扔进青楼倒夜壶打工抵债,不时就让手底下的人去找他曾经的老相好春风一度,邢阿娘今日在后巷见着的大汉就是王老三手底下的打手,大汉搂着那衣衫半解的姐儿就是裴文昭的老相好。 裴大伟跟何红艳被王老三安排在赌坊做工抵债,每日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赌坊里最累最重的活都分给了裴大伟,赌坊里做工的人都知道他们一家子得罪了王老三谁都能朝他们踩上两脚。 大概是觉得跟着裴大伟没了出路,唯一的儿子又靠不住,她才起了心思,想勾搭个有钱的好将她从赌坊赎了出去,何红艳每日被人勾勾搭搭的还真以为自己是那青春年华的貌美小姑娘,全然不知她勾搭上的人是王老三安排的。 只是裴家这些事邢南千叮万嘱不要让裴玖知道,太腌臜了,小夫郎太心软了,别平白又惹得小夫郎心里不安宁。 “大儿、三儿,咱家跟你们大伯家养的兔子加起来只剩二十只能出货的了。” 赵三婶子坐在凉棚底下拿着铲刀剁着辣椒,大伯么把切好的萝卜条放在簸箕里晾晒,隔一会就扒拉一下翻个面,卫青燕在厨房檐下收拾鱼,他杀鱼虽然没有汉子们那么利索,但也比家里其他几人快很多。 月哥儿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又跟玖哥儿玩的要好,两个小哥儿跟亲兄弟一般,邢阿娘心里一直把赵宝根当自己的孩子,对月哥儿自然而然的多了几分喜爱,所以对他的事也上了几分心。 “宝根成亲那日你们都见过的,就是跟在我亲家身边个子高挑相貌清秀的那个姑娘,她夫君成亲当日倒是没来,不过宝根下聘那日我倒是见着了,瞧着长的也是端正的,谈吐也都斯文有礼,谁能想到他竟然这般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