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酒可难喝了,等你长大了可不能跟你阿爷阿爹三叔学,咱们呀一口酒都不喝。”邢阿娘从大木盆里抱起小鱼儿掂了掂,又结实了,小孩子长的可真快。 “我身上没酒味了吧?”邢南还是不敢凑小夫郎太近,一骨碌翻进了床里头,远远的个他说话。 “看好了,已经交了押金,等下月原先的租户退了租咱们就能开始拾掇铺面了,那铺面位置好,跟咱们家原先租的摊子不过十几步路,后院敞亮,井水也干净,到时候咱们在后院垒个灶中午就自己做饭,还有个杂房,可以存放货物也能用门板搭个临时歇息的床铺。” “阿娘早拿出来了,都在厨房放着坏不了,你赶紧回来躺会。”裴玖捂嘴笑了一声才出言制止他。 邢南又躺回了床上,直愣愣的瞅着坐在床沿边上的小夫郎,“你陪我一块躺会,嗯?” “没、没喝醉,今个儿陪王三叔就多了喝了几杯,玖哥儿你别生气,我记得的,不会喝醉的。”邢南话说的没一点底气,偷摸的去瞧小夫郎的脸上,怕他生气气坏了身子。 “嘿嘿,我这就睡。”邢南握住小夫郎的小手闭上了眼睛,酒没喝醉,小夫郎却让他心醉了。 饭菜上桌了邢阿爹才堪堪清醒了过来,揉了揉太阳穴,“再不能这么喝了,头痛。” 邢阿娘也不是管着他滴酒不沾,自从邢阿爹受伤后邢阿娘万事都先顾着他的身子,喝可以,少喝些,这么多年邢阿爹还是头一回喝的酩酊大醉,邢阿娘没有怪他,只是生气他不顾着自己的身体。 烧鸡被邢南剁成了块,没留鸡腿,家里两个夫郎,阿娘跟小妹,四个人,两个鸡腿单给谁吃都不合适,切吧切吧剁成块,想吃就夹。 一顿饭吃完,桌上只剩空碗,连口汤都没剩,一个个满头大汗满嘴通红被辣的“斯哈、斯哈”个不停,今儿下午的澡都白洗了。 “三儿后院养的兔子跑了好几只, 幸好刚刚小妹去喂食时瞧见墙脚下有个洞, 不然都跑完了, 白累了你们进山的功夫。”邢阿娘急急忙忙拉着邢南到后院去瞅兔子打的洞。 把剩下的十来只兔子都抓了放进箩筐里,邢小妹被棚子里的味道熏的实在受不了了, 一溜烟跑到了过道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三哥后院的味道太重了, 早上才点了艾草熏了一圈, 都没一个时辰这味道又出来了。” 又是夏季, 不仅味道重还增生了许多蚊虫, 后院的的味道风一吹就飘进了前院,夜里都不敢开窗睡觉。 农村人家家户户都养惯了家畜,有点味道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他们家里现在一个孕夫一个小孩子,后院的味道又实在是大,天天烧艾草熏都没什么作用,蚊虫也多,小鱼儿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上全是蚊虫叮咬的红点点,裴玖被熏的夜里睡不好,胃口也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