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根一把翻身,大手一扬,新做的大红床帐落下,将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遮挡的严实,灼热的气息被床帐包裹着,温度持续上升。 芙蓉帐暖度春宵,情谊交缠不断,自成一片空间,二人眼里在昏暗里只有对方的身影。 “你我惹你生气了?”从赵家回来,裴玖小脸苍白着,胃里翻滚绞痛,邢南心疼不已,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脚弯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回了家,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才开口,脸色黑压压的。 “你让我离远点是因为酒味呛的你难受了?”邢南脸色一瞬间就阴转晴,乌黑的眼珠粘在了小夫郎的脸上。 慌乱的样子让裴玖不自觉的笑出了声音,“呵呵,傻子。”苍白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眼神温柔的望着汉子离开的背影。 “玖哥儿还难受吗?”裴玖躺在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卫青燕皱着眉担心道:“请大夫来看看吧!脸上都没点血色了,都好久没吐了今天怎么突然又吐了?” “我就说好生生怎么就吐了,东子跟三弟帮宝根挡了不少酒,三弟也是的,明知道你怀着身子一身酒味也不洗洗就往你跟前凑,这个大傻子,他人去哪了?”想到邢南在赵家院子里杵着跟石头一样卫青燕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三弟平时的聪明劲怕是被狗给吃了。 卫青燕:“行,你好好歇着,中午吃的都吐了现在饿不饿?” “好,你歇着吧!早上起的早这会儿我也乏困了,晚上就给你煎鸡蛋,再捞些酸菜,家里还有鱼,做个酸菜鱼。”歇了一会裴玖脸色好了一些没那么苍白了,卫青燕放心了许多,打着哈欠回自己屋里去了。 上回说了打井的事后,没两日邢阿爹就去镇上找了打井的师傅,打井师傅上门看了前后院,测算了方位,最后井口定后院距离鸡圈一米多的空地上,邢家这口井出水快,打井师傅带着几个工人才挖了三米就开始出水了,挖井跟修葺井壁井口前前后后总共只花了五天时间,打井师傅乐的直夸邢家地基选的好,房子建的好,风水也好。 淋了四五桶井水邢南才停了下来,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已经没了酒气,又着井水漱了好几遍口,粗糙的手掌捧着井水使劲的搓洗了脸颊,皮都搓红了邢南才罢手,拿着脱下来的衣服披在身上,下半身湿漉漉的回了屋子。 邢南凑近床边,小夫郎闭着眼睛睡熟了,脸色恢复了血色,怕是有些热,睡熟重也不安稳的翻着身。 裤子湿漉漉的滴着水,邢南轻手轻脚的从箱子里拿了干净的衣物换上,从四方木桌上拿了蒲扇躺在小夫郎身旁,小夫郎额头冒着细汗,盖在隆起腹部的薄被也被他热的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