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啊!你这小子心不敞亮啊!咱们外人都比你看的清,春花自从嫁给你,忙里忙外的操持着从没说过一个苦字,就因那书生一时的私心,你就瞎了眼蒙了心,一点都看不到春花的好,那书生上门找来时春花带着孩子正在我家院子里晒着太阳,老太婆赶巧往院门口倒水,看到了大伟跟那书生在外头争执,老太婆从没见过那书生,只以为是大伟村外的朋友找来,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跟春花说,我当时怎么就没说呀!”老妇人浑浊的眼眶溢满了泪水。 老妇人铿锵有力的发着毒誓,村民们都信神明,不会轻易对神明起誓。 “这是我该做的,春花就跟我亲闺女一样,她对我好啊!对我好啊!我老太婆可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谁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呢!”老妇人止住了泪水,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人群,“你们当中有不少当年跟春花亲近的人,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们心里清清楚楚,要不是我老太婆出来作证你们是不是就信了这小贱蹄子的污言秽语?人呐人心呐!” 脑子里回想起杜春花身穿大红嫁衣面若桃花的美丽容貌,裴大伟双眼赤红,喉咙里出压抑的□□,他想到成亲那日曾对杜春花说,从今往后他会一辈子对杜春花好,可是他没有做到,他没有做到。 “啊!别说了。”裴大伟突然暴起,满脸血污双目赤红大声吼道,随即如同一滩烂泥瘫坐在地,垂着头低声悲鸣:“别说了,别说了,是我对不起春花。” 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人怜悯他,都是他自己做下的孽。 裴大伟像失了魂的木偶, 一动不动的仰面躺着,赤红的双眼流出两行清泪, 是啊!现在这副样子给谁看呢?裴大伟是真心喜爱杜春花, 只是他自卑啊!杜春花越好他就越自卑, 所有人都说他配不上杜春花, 甚至连他无意中救了落水的杜春花的事都被人传言是他为了抱得美人归精心设计好的。 “哎!”老村长拄着拐杖摇了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这件旧事既然已经说清了, 人证具在, 从今往后谁都不许再乱嚼舌根, 但凡让我知道了,就举家给我滚出西山村。”老村长掷地有声, 没人敢吭声, 话说得这般重无非就是给邢家人一个交代, 让他们安心。 何红艳被几个妇人堵了嘴禁锢在一旁,清清楚楚的听完了所有人说的话,急的不行,奋力挣扎着,“呜呜呜”从嘴里发出声响,几个妇人根本不搭理她,死命的抓住她让她挣脱不得。 王老三正准备上前堵了裴文昭的嘴,邢南蹲下身,大掌掐住裴文昭的咽喉,冷笑道:“裴文昭,有种你再说一遍。”手上愈发用力,掐的裴文昭呼吸不畅涨红了脸,眼白都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