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娘,不怪、不怪南哥,我、我不哭了,不哭了。”裴玖撑起身子急忙解释道,他还是第一次见邢阿娘对家里人发这么大脾气。 “阿娘,不怪南哥,我、我哭出来、哭出来心里舒坦多了。”裴玖依在邢阿娘肩头,平缓了情绪,嗓音沙哑。 裴玖知道了源由,深埋在心底的那根尖刺终于从肉里拔了出来,情绪平缓了下来,想到这几日家里众人的担忧,不免心生愧疚,轻轻环住邢阿娘的腰身,喃喃道:“对不起阿娘,这几日让你们担心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乱想了,阿娘,阿娘。” 裴玖羞红了脸颊,抽离了邢阿娘的怀抱,不好意思的靠在床头垂着头,双手搅动着手指,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跟阿娘撒娇,太丢人了。 “好。”裴玖小声的应着,邢阿娘见状笑着出了屋子,去厨房做晚饭了,裴玖这几日吃东西都跟小猫似的,吃个两三口就吃不下了,吃不下东西身体怎么能好的快,为此邢阿娘担心不已。 “我就喜欢喂你,快吃吧!一会汤凉了吃了胃要难受的。”见小夫郎有了恢复了些往日的模样,邢南脸上露出了笑意,他确实很喜欢喂小夫郎吃东西,每次看着他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的样子,总有一直投喂的成就感。 “我把碗拿出去,你歇一会消消食,等会吃点饭菜再喝药。”邢南给小夫郎掖了被角,摸了摸他的头发拿着空碗出了房门,将房门轻轻掩上。 邢小妹火也不烧了,凑了过去,高兴的拍着手,“三哥么多吃一些身子好的快,明天放鸭子的时候我去采些野花,三哥么见了肯定喜欢。”小水塘旁的那片空地上已经开满的各色的野花,明儿多摘一些,三哥么跟大哥么天天待在屋子里,屋里沉闷,放些鲜艳的花朵屋里也能鲜活一些。 晚饭时裴玖就着酸菜豆腐炖白肉又吃了一小碗米饭,可把家里人都给高兴坏了,这一餐吃的都能赶上前几日两天的食量了。 邢南动作轻缓的给小夫郎擦拭了脸颊,像是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眼里溢满了柔情爱意,扶着小夫郎坐到床边,高大的汉子蹲着身子,将小夫郎白净骨感的两只小脚丫子放在热水里,粗糙的大掌轻柔的搓洗着小夫郎的脚丫子。 “怎么了?水太烫了吗?还是我手劲大弄疼你了?”邢南抬头仰视他,手停了下来,害怕小夫郎哪里不舒服了。 眼角下垂,泪水划过浅红的孕痣从脸庞滴落,裴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眉眼肆意,酒窝浮现,他张开双臂搂住汉子的脖颈,汉子的大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腹部,强壮的胳膊环上他的腰身,蹭了蹭,“怎么又哭了?哭的我心疼,别哭了,嗯?”汉子贴着他柔软的腹部响起低沉沙哑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