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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103星只有无止境的杀戮。”他想无需陪伴就能行走在阳光下。他想拥有一片安全的土地,肆无忌惮种植着红薯,还要雇佣一些雄虫帮他维护。永远不用担心被扯断翅膀,撕碎身体。“外面的世界,…没有吗?”翡翠慢慢垂下前肢,眼神怅惘。与银月闲聊时,她曾多次提起过有关战争的事。她对于战争抱有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讽刺与厌恶,还有无可奈何的悲哀。而金知渴望着一个平和的世界,属于他的乌托邦。在她们交叉的思维中,翡翠似乎对战争有了些许了解。战争让虫深感痛恶。可是103星,每天重复上演的不也是杀戮吗?战争是杀戮,抢夺物资也是杀戮。战争也许只是一场大型的抢夺垃圾的争斗。平和的星球也许根本不存在。金知语塞,顿了顿,语焉不详。“总会好过103星。”翡翠叹气。“这只是幻想,我们根本不可能离开103星。”“还是眼前的事情更重要。”下一次投放垃圾,她到底要不要冒险过去?腹甲能量还算充足,压缩炮也许能发射一次。谨慎一些,加上外附骨骼和防御装置,抢夺到需要的物资并安全回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别想这些事。今天天气很好,走吧,一起去镜子酒馆。”金知挪动足,又想钻进桌子下面。“银月说见面要吃了我。”“她喜欢吓唬你。但并不会真这么做。”“好吧…”金知委屈地缩着足,让身体看上去更扁。身为一只没什么攻击力的雄虫又不是他的错。他紧贴翡翠的身体,恨不得钻到她身下。慢吞吞跟着翡翠爬到地面。金知先是抚摸红薯叶片,再亲切地翻动土壤。欢快地原地转起圈,然后寸步不离翡翠身旁。翡翠跳到金知背部,抓住他的身体升空,飞得不是很高。金知四下张望,盯着清透的天空,享受风吹过他的身体时的凉爽。不过接近镜子酒馆时,他紧张起来,足藏在身下,变成一片蓬松的“蝉”叶。推开酒馆门时,金知是抱着翡翠的足走进去的。不知为何,酒馆内雌虫们的目光纷纷聚集在翡翠身上。她听见一阵窃窃私语声。“她就是那只让冕花去救的雌虫?”“真不可思议,她是怎么驯服冕花的?”她们直视翡翠的目光就像在看什么稀罕物。翡翠忍着不适走到银月身前。她正在桌后擦拭杯子,扫了翡翠一眼,伸出头望向金知。“瞧你这副窝囊样子,又不会真吃了你。”金知双足抱头一声不吭。银月推过来两杯花粉酒。“多有意思,这次换你被英雌救美,有何感想?”翡翠回头,那些雌虫立刻低下头,盯着身前的酒杯。“感想没有,麻烦倒是有一堆。”翡翠头疼。“你又乱说。”“我可没有。”银月摊开足。“你救冕花是事实,冕花救你也是事实。”她靠住酒柜,用足抚摸挡板。“只不过,我稍加润色一番,增添了一点动虫的情节。”金知攀住桌面,揽住酒杯喝着花粉酒,小声说:“她铁定要编造出很多暧昧戏码。”银月看向金知。金知捧住酒杯,识趣的缩回地面。“你说了什么。”银月翻转足,心虚地转过身,让草莓腹部折射一片片绿色。“听说冕花救你时,攻击了那只伤害过你的雌虫?”回过头,一排眼睛盯着翡翠。“真感虫,毫不相干的两只雌虫,聚在一起竟然会产生这么有趣的反应。”“她可从来不多管闲事。”“这叫什么?”银月偷笑:“英雌难过美虫关。”“她倒在你肥美的腹下了。”银月正在摇晃毛巾的足一顿,诧异地将身体转向玄关的方向。而后发出一声诡异的微笑。“这么有趣的故事要在103星一直流传下去,情节苍白可不行。”“所以,增添一些她抱着你发出痛苦的哀嚎,并将伤害你的虫碎尸万段的情节,以及一些感虫肺腑的话,不是很正常。”金知及时抬起头:“翡翠,你要出名了。”翡翠把他按回去。感觉呼吸不畅,她真不敢想冕花听到这些传闻,会有什么反应。“你真会给我找麻烦!”翡翠抱住头,金知也有模有样地抱住头。“冕花如果听到这些传闻生气了怎么办?”“你就要履行诺言把我葬在星空。”银月失笑,揶揄地捂住口器。年轻的雌虫就是比较单纯。“她能救你,并为你打伤那只伤害你的虫,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责怪你。”见翡翠神情疑惑,银月继续说:“感情是很神奇的玩意。”她摆弄两个酒杯,一个前进,另一个不停后退。“只要她肯为你让步一次,之后…就会一直让步下去。”她停下动作,头部陷入阴影中,黑色的眼睛似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直到退无可退。”“你又说奇奇怪怪的话,冕花不想欠别虫,所以才会救我。”翡翠喝着花粉酒。“原来是这样。”银月恍然大悟的口吻,窃笑声不停从口器溢出。“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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