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声音冷厉如刀:“邓晨!”
人群中,一中年男子出列,跪拜在地,颤声道:“微臣在。”
他是禁军首领,此次秋猎的安全护卫任务,也是由他领了,现下却出现刺客在围场内袭杀太子妃一事。
足以株连全族的罪过,叫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已然慌了手脚。
“刺客是从哪里来的,事毕后你再给孤交代!”萧君湛满面寒霜:“现在传令执勤禁军,守住这片山林所有出口,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走。”
“臣遵旨!”这是将功赎罪的机会,邓晨重重叩头,领命而去。
萧君湛翻身上马,解下腰间私印,喝道:“谢立!”
长门候谢立躬身走出:“微臣在。”
“持孤私印速去京郊北营,点兵一万,上山搜查。”萧君湛解下腰间私印,宁海接过时,亲眼见到自家主子的手在发颤。
谢立慌忙领旨,脸上惊骇不已,这可是军营。
大凌王朝承平日久,上一次动用军队还是先皇在世时的藩王谋反,京城的军营练兵多年,却许久没有见血了。
萧君湛骑于马上,环视周围群臣,视线扫过几位宗室王爷时,眼神里的杀意毫无掩饰。
他的冉冉乖巧可人,从未树敌,却屡遭谋害,全是因为他的太子妃之位,动了这些人的利益。
他错了,他不该心软,早在牵虫粉出现时,就应该狠下心肠,用铁血手段将这些但凡有一丝动机之人,全部血洗。
无论是谁,只要有出手的动机,就该死!
眼下却不是处置他们的时候,萧君湛牙关紧咬,“所有人都回自己营帐待着,没有孤的命令不许离开,违者按谋逆罪论处。”
说完,他手中马鞭用力挥下,胯下骏马疾驰朝围场方向而去,一列东宫亲卫军紧随其后。
从始至终,都无人敢劝。
…………
夜色已深,狭小的山洞中,卫含章拿着水囊,小心的喝了口水,哄哄自己空荡荡的肚子。
或许是受伤太重,陈子戍肩膀歪靠在洞壁上,合着眼睛似睡非睡,卫含章瞧了他一眼,怕这人昏死过去,小声问:“你要喝水吗?”
对方一动不动没有说话。
卫含章蹙着眉想看看这人是不是还清醒,才略微歪了歪头,就被他握住肩膀推远了些:“别离我太近。”
“???”卫含章简直要气笑了,道:“山洞就这么点大,那边还有火堆,我已经缩在角……”
肩膀上的手本来就没收回,许是被她吵的有些烦,将人推远的动作一顿,开始往反方向扣。
卫含章吓了一跳,抬手抵住他胸口,梗着脖子道:“陈子戍,你干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