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喜欢她的全部,就连现在故作忿忿也爱惨了。
卫含章被他问的面色发僵,又听他含着笑意,轻声道:“冉冉说的没错,我对你是急色了些,既然被你看出来,那我也不再伪装,夜色已深,我便不走了。”
“!!!”卫含章眼眸瞪的溜圆,抬头道:“你要留宿?”
“是的,你遭人暗害至此,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说着,他低头在她脸颊上啄了口,笑道:“……怎么办冉冉,我真想将你拆吃入腹。”
……后面这个才是重点吧。
卫含章抿唇道:“你我还未成婚,孤男寡女共度一夜不成体统。”
“我便是体统,”萧君湛微微一笑,道:“早些睡吧,明早启程回京。”
“我体内有蛊毒,实在不能容忍你跟我共度一夜。”卫含章站起身,离他几步之远后,才继续道:“萧伯谦,你不要逼我。”
怕极了他留下来,她的连语气都带了几分急切。
“冉冉,”萧君湛顿了顿,挑唇露了三分笑意,温声道:“你大概不知道,其实我也算不上好脾气。”
卫含章一愣,她当然知道。
一个能在十八岁监国,将满朝重臣驾驭的服服帖帖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真是一味仁慈宽厚的人。
不过,……他在她面前倒一直都是温柔到了极致的好脾气。
她站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神色却在不经意间就透出几分疏离,萧君湛静静的看着,心头压制许久的恼意鼓噪起来。
惯来气定神闲的语调,变得低沉道:“既然不想睡,那冉冉不如回答我,你是几时又同陈子戍打了交道,为了他,甚至愿意同庶姐反目。”
这话一出口,卫含章面色就变了,脱口而出道:“好端端的,你又提起旁人做什么!”
这副疾言厉色的模样,让人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心虚,叫萧君湛眸色一冷,坐于椅上细细端详她的面容,声音愈发寡淡道:“同我说说,你方才所说的你庶姐的无理要求是怎么个事儿。”
忽然间这么严肃的问到这个,叫卫含章有些慌乱。
转瞬又觉得自己这反应莫名其妙,她同陈子戍没有半分私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倒是这人,总是凭空拈酸吃醋,刚刚还强忍着没有问,眼下又突然发难,还不知道心里都胡乱想了些什么。
思及此,卫含章整理了思绪,干脆将卫含苏对陈子戍的心思,还有陈子戍找上她说的话,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身正不怕影子歪,一字一句的诉说完毕后,道:“就是这些了。”
萧君湛静静听完,眉头都没动一下,只轻声道:“冉冉不答应你庶姐的请求,仅仅只是因为不愿意强权压人吗?”
“不然呢?”卫含章拧眉望了过去,“你怀疑我跟陈子戍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