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一瞬间看见了祝鸢的脸。 真是喝多了，祝鸢怎么可能还会来这里找他。 他内心一怔，放下酒杯，和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急急走过来打开门。 他本想上前一步，却觉得自己身上的烟酒味太重。 他看着她说，“你先去我办公室等我，我去洗把脸。” 霍与川走进卫生间，冰凉的水不断地淋在他的脸上，好一阵子才慢慢清醒过来。 回到办公室时，霍与川已经恢复冷静，他垂眸看着坐在沙发上小憩祝鸢，有些心疼地皱了皱眉。 察觉到他进来，祝鸢睁开眼睛。 祝鸢站起来，“我想晚上下班以后来你这里兼职唱歌，可以吗？“ 祝鸢补充道，“价格不用像之前那么高，可以按小时计费，我也可以帮忙推销酒水之类……” 他拉过祝鸢的手臂，让她坐好。 祝鸢不想直视他的眼睛。 “爸爸在医院的病情反反复复，多准备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霍与川站起身。 祝鸢垂下眸。 她真的、真的，很讨厌多愁善感的自己。 霍与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办公室之前，他有些释怀地笑了笑。 “祝鸢，你能来找我帮忙，我真的很高兴。” 她垂下眸。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认真看过他的脸。 音色会所包厢内。 新调的这款酒味道有些苦，几个少爷们尝了几口便咂咂嘴放下了，唯有他，一杯接一杯。 清清冷冷的苦，在口腔里婉转迂回。 “池少，要不要唱首歌？” 她从一进包厢起就注意到池景行，与旁人截然不同的气场和压迫感，他一言不发，但那个属于最中间的位置，所有人都默认是他的。 “池少喜欢这个味道，很与众不同。” 小姐见他反应不大，胆子便大了起来，坐得更近了些。 被叫做山茶的小姐盈盈一笑，伸手攀上池景行的肩膀。 山茶勾了勾唇，笑得更为卖力了。 他挑了挑眉，走到他身边坐下。 是温家的温函。 程牧嗤笑一声，“大冬天的，避什么暑？” 他看向池景行，“池少，集团最近事情也多，一起去玩一玩？” 他微微垂眸，眼神不知道聚焦在何处，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深褐色的液体像灵活的蛇一样在杯子里缠绕。 有了池景行发话，在场的人自然没人会说不。 温函见状，喝了口酒笑道，“程少爷就不去了吧？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要是时家那个大小姐知道了，程少爷可吃不了兜着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