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是太热爱,不过没必要这么热爱。”祝夏抓着她的胳膊,“走吧。” 祝夏皱了下眉,把袋子塞到她的手里,“水电煤气费都免。” 祝夏打断了她,“我不是可怜你,也不需要你感谢我,我就是一个人住,太无聊了,需要有个人让家变得更有生活气息而已。” “很真实。”祝夏倒了杯水,“记得吃药,伤口别沾水。” 景宿雨拿出练习册,扫一眼就开始做题。 她看到景宿雨脖子上的那一抹白色,被人挡着有些看不清,沈薇走过去,“怎么,知道打扮自己了?”刚说完,就看清楚她脖子上的是纱布,“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给老师说说,老师帮你解决。” “我没事儿老师。”景宿雨伸出手贴在纱布上,“一点小伤而已,不要紧的。” 然后一上午,四节课,四个老师全部都问了景宿雨一遍。 景宿雨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也没有人管。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直接说我爸掐的我,要给我掐死,感觉下一秒就给我圈学校里了。”景宿雨叹了口气,直起身体。 景宿雨听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人生哲理,有些愣住了,“你说的对。” 老严背着手,看着走向他的人,“你这是怎么了?” “我听说过了,去休息吧,不强迫。”老严说,“注意点安全。” 学校新订购了一批习题册,说是教育名家出的,成绩提升不是问题。 桌子上放着一大摞的练习册。 “我帮你。” 最后还是她们两个用了不到十分钟把练习册整到了教室里,又用了十几分钟把练习册改完,五分钟搬到制定地点。 做完这些,距离下课大概还有十几分钟。 两人无言,她们两个人都不善言辞,又或者说喜欢沉默。 祝夏从来不会去问一个人的以前或者经历,对她来说可能是痛苦的,无法言说的。 无法抹除,一直停留在记忆中,说出来最后可能还是会觉得后悔。 讲出来真的会开心吗?并不会,甚至会后悔,会焦虑,可以在那一瞬间,没有任何原因,就是想要说出来。 她笑了笑,“当我走到那扇熟悉的大门前时,我犹豫了,我有些害怕,害怕幻想破灭,我要面对的是残酷的现实,没有人要我。我还是敲响了门,门打开,我看到她笑着,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很幸福,很开心,发自内心的那种,我就在想她这些年或许过的真的很好,这也挺好的。她说怀里的孩子是我的弟弟,说我出生那天,她也是那么高兴。我真的并不想要一个弟弟,我是想说我没有弟弟的,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但是我看着她的笑脸说不出口,我说他很可爱。很巧的是我妈现在的爱人,他的妹妹是我爸的女朋友,我爸没有和她说过他结过婚,并且有了孩子,吃完饭后,他们在聊结婚的事情,我拆穿了他,他被打了出去。我没有多留,因为我与这个家格格不入,他们或许也并不是真心欢迎我,我离开了。他就在小区门口等着,他说我是白眼狼,我毁了他的生活。他歇斯底里,面目狰狞,我想到了以前,想到了很多,我没有还手,想着就这样算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