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宿雨知道祝夏应该是全部知道了,那些压在心中的悲伤,在此刻全部涌了上来。 她的眼泪掉在手上,很烫,也很苦。 那些爱,解了环,随着风,破开了枷锁。 二是,她离开宜安市后,生活实在平静,没什么发的变故,没什么起伏。 她的生活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她不知道为什么哭,也不知道为什么笑。 这么多年她没有勇气面对祝夏,想逃避想离开,可是祝夏说夏叶说的是错的。 即使再次相见,她也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 祝夏伸出手,想触摸她,又放下,“还好,只是六年,还好我们再相见了。” 永远都不会。 景宿雨进来之前就已经擦过头髮了,头髮半干。 景宿雨直接出去吹的头髮,顺便把药吃了。 对景宿雨来说无所谓,她倒了一杯水,吃下去不知道多少片药。 并没有,只是一些常见药。 老小区的夜晚没什么光亮,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的。 祝夏闭上眼睛,但是并没有睡着。 祝夏好心情地笑了下,“晚安。” 景宿雨起的早。 连闹钟也用不上。 瞳孔还没有聚焦,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景宿雨?” “没事。”祝夏翻了个身,“你今天准备干什么去?” 景宿雨打开门的那一刻,祝夏又说,“我们一起?” “不是。”祝夏没这个想法,“送你去,然后排练结束之后我送你回去,真的不考虑去我家?” 祝夏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在她问之前,景宿雨又说,“两个月后房租到期,我房租都交完了,现在离开房东也不退。” “这个问题很小吗?”景宿雨走出去,没走太远又说,“你不欠我的,为什么要不给我。” 景宿雨简单地洗漱过后,回到房间,她翻出来自己的隐形眼镜,她的度数本来就不高,她平时在外面还是会带,为了不会闹出大乌龙。 “我自己去就好。”景宿雨对她笑,笑的倒是很“单纯”。 祝夏也笑了下,“我陪你坐公交。” “陪你。”祝夏说。 景宿雨系好安全带,看了祝夏眼,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 景宿雨向前指,“就前面那家福满包子店。” “他们估计还没醒,我刚才在群里发过消息。”就在上车前,景宿雨在群里问了句,“你想见见他们吗?” “他们也很好。”景宿雨打开车门下车。 店里还有空桌子。 祝夏无所谓,“没人拍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