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宿雨眼前一片模糊,大脑失去的反应的能力。 当初一声不吭离开的是她,一直以来逃避的也是她,到现在,祝夏就站在她的面前,她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的第一反应还是逃离。 可是祝夏是怎么想的呢。 房子本来就小,两个人的距离也谈不上多远。 景宿雨这才没有撞到桌子上。 祝夏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嘴唇发白,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 但是她现在也无法思考,满脑子就想着打电话,带她去医院。 祝夏站在医院走廊,她想了很多,很多,想了她们的从前,想到了她在国外的那四年,无助。 她想逃离。 还有她一直一直在想景宿雨,想了很多年。 很轻很轻。 也记得肆意奔跑,毫无顾虑的景宿雨。 可是她发现自己骗不了自己,她们没有办法就这样到此为止。 所以她才会来到心城,才会来参加这个节目。 景宿雨这么多年可能从来没有想起过她。 祝夏拿起手机刚想接通,就看到备注为祝安远。 祝夏直接挂断。 这段文字刚打到一半的时候,祝安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祝安远这么多年很少给祝夏发消息,更别说打电话了,现在肯定是有事相求。 但是夏叶没接,才打到她这里来的。 景宿雨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输液瓶里的药物越来越少,祝夏的思绪也越来越乱。 祝夏这才回过神来,她没有动手机,起身离开床边,走到窗户旁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景宿雨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 祝夏的睡眠本来就浅,听到声音后醒来。 “不用谢。”祝夏揉了揉太阳穴,她现在觉得心臟隐隐作痛,希望自己不会栽倒,“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休息休息。” 景宿雨还没说话,祝夏就走出去了,她这才重新开机。 祝夏现在还挺想落井下石的。 对面几乎是秒接,声音也染上的愤怒,强压着,“喂,你昨天怎么不记得电话?爸爸……” 祝安远听到这冷漠的语气,加上昨天忙的焦头烂额的,水都没喝一口,强压下去火气又一下子窜上来了,“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对面刚恼怒地发出一个音节。 虽然说祝夏和夏叶的关系也不算很好,但是她很讨厌祝安远这样的人,虚伪,自私。 祝安远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刚才的通话记录,只能无能狂怒。 他犯了一个大错,一个很弱智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