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窥视国运？！” “……” “那我也不知道啊。” 只是狗子讲的话，他也不全然相信，刚才他窥视北阳府本地国运，不也没啥大事儿？ 不过魏昊寻思着，可能是他看的还不够广大，真要是看整个大夏王朝的国运，怎么地也得登高而观天下。 “以后小心为妙啊君子，你明年还要战春闱的，我还等着你考上明算科状元呢。等你以后成了计相，我也算是宰相门庭的一份子啦……”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我汪摘星岂能为籍籍无名之狗！” “所以君子要振作，振作啊。” 原本魏昊以为给自己发职称证书的会是北阳府知府，结果北阳府知府只是陪同，主要负责人是个阉人。 “魏君义举，如今夏邑也是广为人知，吾在东市见酒楼茶肆之中，多有说书人讲其魏君的故事。那时便赞叹，太后母仪天下，终有少年英雄效仿前人，允文允武，为国分忧……” 不过新得了神通，自然察觉到了不对，这阉人开口说话时，声音有法力运转，显然这是特别的言语蛊惑之能。 从赫连无咎身上，魏昊再次确定了一件事情，官威加身的人，不是不可以问道长生，不是不可以修炼法力，可以不可以，全看一件事情，有没有皇权特许。 如此一看，魏昊顿时觉得这种机制之下，国君祖上只要不是操作太魔幻，应该就是王朝最强势力。 “多谢赫连大监夸赞！” “赫连大监过奖。” 锐可斩千牛，这就是千牛刀的名称由来。 不过想想也是，他这个左千户就是个封赏勋官，没有实权的，也就是理论上为国君卖命，必要时候承蒙国君召唤，抄刀子上去救驾…… 反正魏昊自己也是无所谓，撸了印玺、腰牌、千牛刀之后，就准备直接走人。 等一切搞定，魏昊直接说要走人，别说北阳府一群官吏惊得脸皮发颤，就是赫连无咎这个皇宫内侍，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原来如此……” 此事知道的人众多，“上内侍监”在民间也多有耳目，反复确认过的确有魏昊炭烤鳄鱼尾的奇葩操作…… “那……吾就预祝左千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为国除妖，为民除害……” “……” 赫连无咎想了想都觉得胃部在痉挛。 “魏大象着实有前人风范，吾此行不虚……” 之所以狂拍赫连无咎，只因这个阉人是太后重用的奴婢之一，国君年幼，真正拿主意的，可不就是太后么。 只是赫连无咎望着魏昊远去的身影，心中觉得奇怪：吾以“大雅之音”震慑，竟然毫无作用，此人意志之强，着实惊人。 而赫连无咎的能力，就是“大雅之音”，乃是从《尔雅》中总结的一种修炼之法，修到高明处，能够坚定臣工本心，若是心志不坚，直接洗脑成皇家忠犬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毕竟，战场上意志要是不坚定，心性要是不残酷，怎么可能活得长久。 赫连无咎过去施展这个手段，从未失手。 这如何不让他感慨魏大象心志坚定…… 赫连无咎委婉询问北阳府官员对魏昊的看法，旁敲侧击一番，一众官员都表示魏昊像禽兽多过顽石。 北阳府自古以来就没见过这么禽兽的…… 又有官威，又有法力的家伙，魏昊还是第一次见，之前是真的不曾见过，而且也不符合朝廷制度。 想想也是，一切为皇权服务，自然是国君 “内侍原来还有这等便利！” “怎么？小汪想做个大内名犬？” “汪！！” 果然，我汪摘星虽然是一条狗，但自家君子真的未必是个人。 不过倒是听陈孟男提起过几次左阳府，只因陈孟男的老爹，打算重点经营这里，至于为什么不重点经营大巢州这个直属州，那就不得而知。 以前不能干的事情，现在多多少少能干，只要人类没本事轰走它们，那么来个零元购，也算是国运衰退给精怪们的小小福利。 此时离开北阳府七八十里，已经开始多山少地起来，没到荒无人烟的地步，但是正常的驿站、长亭，显而易见没有了看管。 天还未完全黑下来时不觉得如何，等夕阳西下，魏昊才看得津津有味。 屠户现杀现卖，也是个老板，套着一条皮裙，免得血肉弄脏了身上。 有个虎头人身丈二身材的客人到了肉摊前，然后问道：“牛肉怎么卖？” “恁贵？头前不是十五文吗？” “太贵，那有猪肉么？” “抱歉，抱歉……” 魏昊见状，啧啧称奇，他算是开了眼，这里居然已经有了妖怪们自己的集市。 集市越发热闹，各种妖怪精灵出现，有飞天的，有遁地的，甚至还有吹个泡泡悬浮当空的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