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简曦做人的原则。她找到几个营销号,打算买些通稿。可令她没想到的是,网上舆论发生逆转。原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岑述身上,有骂她的,也有心疼她的,总之都是热度,岑述还因此涨粉了。只是没过一会儿,舆论突然不对劲起来,很多人开始心疼靳誉蓁,又说靳誉蓁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应过这件事,着实是体面人,岑述对这么好的人还忍心吸血吗?看到这些言论时,简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社交平台上有人分享了靳誉蓁的行程,说她要开展览。算是变相宣传。突然间,靳誉蓁的名声有了两级反转,连她很久不用的账号都开始大规模涨粉,无形之中立了个温柔体面的人设。简曦酸的牙疼。这都行?看来靳誉蓁还是玩转舆论的好手。过往小瞧她了!简曦胸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招待她的工作人员心生疑惑,为什么参观完果园之后就气呼呼走了呢?是因为投资不起吗?***付皎一开始以为这次的事很棘手,当对手太没脸没皮时,打一巴掌都嫌脏手。但靳誉蓁隔空给了对方一巴掌。就在刚刚,叶芸接到好几个咨询电话,都是藏品届新晋的财神,看样子不久之后的藏品展览会有意料之外的成效。靳誉蓁换好衣服出门时,付皎靠在门边逮住她,说道:“我总算知道岑述是怎么火的了。但我知道了,聂小姐肯定也知道了,蓁蓁,你保重。”靳誉蓁眉头蹙近,系扣子的手无意识顿住,表情看似平静,可细微的动作泄露了她的内心。“我会好好解释。”付皎散漫地靠在墙边,幸灾乐祸地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靳誉蓁冷静地看了她一眼。付皎连忙站直了,做出个求饶的手势:“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抓紧点儿去找人吧,不然女朋友要没了。”靳誉蓁再没和她纠缠,自己开车去了剧组附近。她已经给聂蜚音发过消息了。没收到回复。聂蜚音应该在拍戏,她这么猜测,唇却抿紧,更用力地握紧手机,拇指在屏幕上毫无节奏地敲击。好在,她到时剧组还没下戏,大冷的天,聂蜚音还穿着蓝白校服,风将衣服吹的鼓起,可她的身影还是那么纤瘦。靳誉蓁从车里拿到一件羽绒服,便坐到不起眼的角落里等待。她并不太懂戏,只是远远看着聂蜚音时,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有轰鸣之声。下戏之后,聂蜚音闷头朝这边跑来,轻盈似一缕烟那样,靳誉蓁张臂,很自然地将羽绒服套在她身上,问她:“冷吗?”聂蜚音鼻尖冻得通红:“现在不冷了。”这是一处山峰,拍的是埋尸戏份,她的戏是真好,靳誉蓁由衷地欣赏。山路上铺满落叶,车往下开去。车里的人默然不语。靳誉蓁的目光缓缓落在她的手上。那么一双漂亮的手,此刻冻得青紫不说,还在颤动。靳誉蓁没有犹豫地握住了她的手。一冷一热相触时,互相都感受到对方的颤栗。聂蜚音抬起头看她。“姐姐,是因为岑述吗?”靳誉蓁听到这话,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敛起眼眸,对她说:“我就不能想你吗?”聂蜚音如同溺水一样,呼吸顿住几秒,神情不住地错愕,手中传来的温度告诉她,这不是幻觉。她从没听靳誉蓁说过这样的话,像是无奈,又像委屈。到这一刻,聂蜚音才终于对她们的关系有了实感。她说想她。于是她低下头,吻落在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上。她没有办法再问什么,只是难过。为靳誉蓁难过,为她们错失的那几年而难过。靳誉蓁感受到手背上的温热,唇弯了弯:“你们拍戏的地方离我家挺近的,今晚你想住我家吗?”聂蜚音说:“如果方便的话……”靳誉蓁回她:“怎么会不方便。”车停在一家餐厅外。两人进去坐下,开始点菜。聂蜚音看似平和,实际被握过的那只手发烧一样,烫的特别厉害。靳誉蓁等她选完菜,才问:“你看到我的消息了吗?”聂蜚音乖顺点头:“我打算回的,陆导喊我去重拍。”靳誉蓁道:“是这样啊,我以为你生气了,担心了一路。”聂蜚音不知怎么说。回复一条消息当然用不了多少时间,问题在于她不知怎么回。假如轻描淡写回一句‘没事’,那显得她不在意,可如果回句情绪重的话,又会给靳誉蓁平添压力。对于岑述的行为,她肯定还是生气的。只不过这和靳誉蓁没关系。“姐姐,我不会生你的气,本来就不是你的错。”靳誉蓁默然一阵,刚想说什么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靳老师?真的是你啊?”靳誉蓁一疑,这家店已经够隐蔽了,怎么还会遇上熟人?她转头一看,见隔壁前站着一个圆脸短发的姑娘,穿着简单的白色毛衣和蓝色长裤,像个学生一样,眼神中透着未经社会毒打的清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