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徐回来告诉靳月澜,似乎这家公司对岑述有雪藏的打算。老板不肯轻易解约,但因为这次的事得罪靳氏,也不愿让岑述好过,雪藏是最好的办法。岑述靠着几个短代拿下的剧本也没了消息。对于一个停滞期的艺人来说,这已算惊天噩耗,可她没想到的是,有好些个制片人拉黑了她,就连先前她看不上才晾在一边的综艺邀约,也都不回信了。这会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都没了。丘棠再神通广大,也无处施展,只能等待风波过去。但她的艺人却不像她看的透,一大早就气势汹汹找过来,又哭又闹。丘棠心累,连气都生不起来,她手底下还有几个艺人,老实说,她不想再为岑述投入任何时间和资源,索性敷衍着道:“互联网天天发生那么多事,谁记得你干过什么,没几天大家都忘了,你再等等,别心急。”她今天没骂人,话说的中听,岑述的情绪便也没那么低落,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行,我不急,剧本没了就没了,可我不会放了靳誉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我还会再想办法的。”丘棠理应提醒她,可什么也没说。她想看看,岑述还能惨成什么样儿。至于岑述要用什么办法纠缠靳誉蓁,她已经没兴趣知道了。还能比网络爆料更弱智吗?事实告诉她,还真有。岑述当着她的面给冯卉打了通电话。冯卉是谁,靳誉蓁的高中同学,一直以靳二小姐的跟班自居,明里暗里不知拿了靳家多少好处,却还不满足,背地里常说靳誉蓁的坏话。大约在看清岑述的真面目时,靳二小姐一并也看清了冯卉和崔蔓。听说冯卉前不久跟云满竞一幅画,云满机灵地找靳誉蓁做了鉴定,知道是幅假画,所以没买。于是假画被冯卉几十万买走。这都不算报复,不过是不值一提的捉弄而已,可冯卉已经承受不住。所以岑述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人能帮她?丘棠现在真的很怀疑她的智商。这样的智商,是怎么钓到那么多鱼的?“你是说蓁蓁会去西山果园的公益活动?”岑述听了冯卉的建议,有些为难,“我去得了吗?”冯卉跟她保证:“我有个亲戚正好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她会帮你的,你放心,只要你能跟蓁蓁和好,我跟蔓蔓就放心了。”岑述心中燃起希望:“好,如果事成了,我一定有重谢。”冯卉笑了笑,假仁假义地道:“哪里话,你们和好,我跟蔓蔓也能沾光的,咱们几个要是能回到以前的关系,该多好。”被她这么一说,岑述都伤感起来了。“我会尽全力!”丘棠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煽情的!看来她得想个办法,尽快和岑述割席,不然再这么下去,她的事业也得殉了。***靳誉蓁早早起来,给全家做了早餐。当然,没宁芳的份。后厨单独给宁芳送了一份餐,她却气的一口吃不下,怒目盯着靳誉蓁,不死心地问:“蓁蓁,你不会…忘了我那份吧?”靳誉蓁面色柔和地看着她:“不是忘了,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给您做。”宁芳脸上的神经胡乱跳动,她快要绷不住表情,“为什么?”靳誉蓁道:“婶母,你真要继续问吗?”宁芳道:“……”她说不过,便朝靳月澜道:“妈,你看看她,天天挤兑我。”靳月澜早习惯她们俩的相处,没所谓地道:“你挤兑她还少吗?”宁芳一噎,悻悻住口。吃完早饭,靳誉蓁陪靳月澜下了会儿象棋,从后厨取走亲自做的饭食,又回了三思山。靳月澜在庭院里晒起太阳,靳竹怀陪她坐着。突然,她问了句:“竹怀,你有没有觉得蓁蓁最近心情不错?”靳竹怀垂敛眉眼,语气有些僵硬:“有吗?”靳月澜直接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你想想看,要是早前出这种事,她能把自己气死。我是说,她现在的情绪很稳定,稳定的有点…太稳定了。”从昨晚到现在,一次黑脸都没有。靳竹怀心口堵得慌,强撑着笑脸,道:“那是因为见了祖母啊,有祖母在,蓁蓁肯定开心的。”靳月澜信了,“唔,有可能。唉,蓁蓁啊。”入冬之后,每日庭院都要落一地霜,太阳照了大半天,也不见化掉的痕迹。靳竹怀缓缓靠上椅背,闭上眼不说话了。***靳誉蓁回到酒店时,到处无声,她猜想剧组应该一夜通宵了,这会儿估计都在休息。她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到自己房门前却没进去,而是往后走了一段路,停在聂蜚音的门口。她更不知道的是,聂蜚音的门前为什么会扒着一个人。这人紧紧扒在门前,看起来鬼鬼祟祟。靳誉蓁不理解这个动作。除非这人想凭空从门板穿进去,否则这个动作毫无意义。她静静站着,没出声。没多时,这人估计累了,维持不住这个糟糕的动作,退出几步,活动了几下肩膀。就是这时候,她看到了身后的靳誉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