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餐的空隙,她去了趟卫生间,洗完手出来时,门口骤然响起一道阴暗的声音:“姐姐,你以为什么?”一点没夸张,靳誉蓁的心狠狠一跳,快跳到嗓子眼了。她按住心口,循声望去,看到聂蜚音脸颊通红、眼睛里全是纠结,看向她时,一脸的执着。“你不会一直想到现在吧?”都过去两小时了。靳誉蓁很受惊。聂蜚音咬了咬唇,咬得很重,下唇顷刻印上咬痕,“嗯嗯,但我没想出来,所以只好问你了。”靳誉蓁按在胸口的手放了下去,眼睛盯着聂蜚音,心中琢磨了会儿,抱起双臂,面带惋惜地说:“我也很想告诉你,但,被你吓忘了。”聂蜚音猛地抬头,神情错愕,不可置信般地道:“那怎么办?”靳誉蓁笑了笑,两道秀致的眉微微一扬:“我也不知道。”聂蜚音顿时像在雨中淋湿了一样,神色低沮。靳誉蓁劝她上床歇着,并安慰道:“你的脸好多了,这药真管用。”聂蜚音抓着被子,闷闷地说:“真的吗?”靳誉蓁莞尔,“你拿镜子看看。”聂蜚音听话地找出那面小镜子,打开看了眼,果然好多了。她又伸长脖颈,观察颈间的那处奇怪的‘伤’。看着没有先前那么刺目,只留些轻微的红肿,或许是她肤色太白,倒显得伤口像是画上去的,太显精致了。她感到窘迫,许半晌无话,看着镜中的自己,暗暗怪怨系统的脑残。系统像鬼一样突然出声,“我要是不这么做,你就要眼睁睁看着她和岑述复合了。”聂蜚音算是习惯它的来无影去无踪,竟然没被吓到,很不满地道:“说多少次了,没在一次过,不算复合!”系统迁就道:“你愿意这么骗自己的话,我没意见。但话说在前面,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没把握住,换成我之前的几位宿主,别说亲一下,就算……算了。”是它高看聂蜚音了,这种榆木脑子,搞不来刺激那一版。聂蜚音气道:“你把我弄成这样,我好意思靠近她吗?”系统嘶了声,说道:“你们真麻烦,我以前的宿主头掉了也要滚过去亲的。”聂蜚音眼皮抽了抽。系统恨铁不成钢,“就当我没考虑清楚吧,你也别着急,我帮你看过了,她前天晚上撤回的消息没什么好琢磨的,只是单纯觉得一个‘好’字太冷漠,所以才撤回,发过来两个字‘好的’,至于刚才那句‘我以为’后面,根本没台词,她逗你玩的,在房里太闷了,她又没有玩具,只能玩你了。”聂蜚音道:“……”靳誉蓁收到宁岁求投喂的消息,想着给聂蜚音订的餐快到了,她还是去瞧瞧宁岁,于是道:“待会儿酒店会送餐给你,我妹妹找我,我先过去一下,有事的话你打电话找我。”聂蜚音看着她的时候,眼中攒着几分哀怨,一边点头一边说:“好,谢谢姐姐陪我这么久。”靳誉蓁微微一笑,“不用谢。”她觉得挺好玩的。聂蜚音送她离开,苦涩地拿头撞门框,连撞好几下。等她消除心中的尴尬后,准备关门,没想陆文琦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她。“………”陆文琦不解:“你干嘛?”聂蜚音万念俱灰,说:“我头痒。”***宁岁玩游戏玩饿了,在外卖软件上觅食,却发现附近商家少了许多,提供配送的几家店更是开出高额配送费,她还以为外卖平台倒闭了,寻思中间商倒了是好事,至少证明资本正在衰颓。等页面切出去,她才想到自己身在大山。资本衰没衰不知道,她已经颓了。靳誉蓁进门时,她半挂在床上,头发倒散,嘴里呜咽,中邪了一样。靳誉蓁在门口顿足,片刻之后,走了过去,弯腰将她的头发掀开,“不是说要吃饭吗,还不走?”宁岁有气无力地抬头,两只手撑住地毯,慢慢滑回床上,“是我大意了,这边连外卖都点不到。”靳誉蓁没法跟她共情,“这不是常识吗?”宁岁哀嚎,“那我们吃什么?”靳誉蓁坐到床边,拍了拍她的背,“起来换衣服,二楼有餐厅。”宁岁长叹,最终还是爬起来,换好衣服跟靳誉蓁下楼。酒店二楼有自助区,另入驻了几家菜馆,刚才给聂蜚音点的就是其中一家药膳店。但宁岁坚持认为自己年轻气盛,就得吃点对身体有副作用的食物,毅然决然选择了自助餐厅。靳誉蓁虽然有个养生的人设,但私下肉菜都来,养生是养生,生活是生活,她分得很清,所以并不排斥自助餐厅。两人去就餐区找好位置,正要去看看餐品时,宁岁做贼一样指着内厅,小声说:“蓁蓁你看,那个,就那个,她是我前同事!”靳誉蓁顺着她的指示看过去,见一个女人正在那边直播,模样挺和善的,“这么大惊小怪,我以为那是你前任。”宁岁委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辞职吗?就是因为她!”靳誉蓁细思极恐:“因为她才辞职?你们谈了?”“……”宁岁面露凶色:“别开玩笑了,我跟她?我想杀了她!你知道她怎么说我的吗,她说我胸无点墨,说我蠢,还说我靠我妈才活到今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