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照顾聂蜚音的重任就落在靳誉蓁肩上。靳誉蓁拿起那管药看了看。所以怎么涂药?她给涂吗?这时,聂蜚音动了动,努力抬手,说:“姐姐,我自己来吧……”可是那只手刚抬起来,就无力地落在床上了。靳誉蓁道:“还是我来吧。”【作者有话说】二更二更muamua第34章 “我没脸见人了。”◎“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系统下手不重,脸颊除了泛红之外没有别的症状,靳誉蓁帮她抹药时,她一点没感觉到疼。病歪歪靠在床头,她的眼睛直直盯着靳誉蓁。药膏在面颊抹开,冰冰凉凉,她分明感受到不规律的心跳。大约是她的视线太过强烈,靳誉蓁的目光和她对上,她如同定住一样,想挪开眼却不能,表情怔愣住,嘴巴微微翕张着。靳誉蓁轻提着眉,犹豫了一下,“你脖子这儿,需要我帮忙吗?”足足过了五秒,聂蜚音才反应过来她问了什么,连忙收回视线,往下看了看,“脖子也有吗?”靳誉蓁点点头,找出随身带的小镜子给她,“你看看。”聂蜚音道了声谢,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随后沉默无言了。镜中,她的锁骨上方有一小片红印,几近鲜红的颜色,神奇之处在于,那一片红印,正好…正好是个爱心的形状。聂蜚音道:“…………”这个死系统!她尴尬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合上小镜子,转过身把头埋进被窝里去。靳誉蓁见状,也不知该说什么。她一向觉得聂蜚音很是不同,是个奇妙的人,可一个人怎么连过敏都如此不同寻常。看聂蜚音的反应,以前应该没有过这种情况,她若是直接指出,会更尴尬,于是措辞片刻,提醒道:“你脸上刚涂了药,这么蒙着头,会蹭掉的。”聂蜚音脊背一僵,缓慢地起身,捂住颈上的红印,整张脸都在灼烧似的,低着头说:“我没脸见人了。”靳誉蓁安慰道:“刚才还没有,陆文琦她们应该没看到。”聂蜚音摸着那片过敏处,触感与正常皮肤一模一样,可见是系统使坏,她都不知说什么好。靳誉蓁道:“你先把头抬起来,我给你涂点药,应该是巧合。”聂蜚音手里紧扣着她的小镜子,抬脸时,面上烘热,眼神躲闪。靳誉蓁看到她颈间的印记,突然笑了。聂蜚音又连忙捂住,转过身去。冬季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室内,她的长发全部盘起,骨相的美感一览无余,素日被长发遮挡的后颈也在此时映入眼中。靳誉蓁心念微动,手搭上她的肩膀,轻声说:“这没什么的。”聂蜚音何尝不想接受这个说法,可面对靳誉蓁时,她的脸皮薄到极致,今天这事儿,她能难受大半年。这么一想,她就想哭了。靳誉蓁看着她,面上的笑容又扩大几分。她有很久没感受过这样的情绪了,不知什么原因,她总觉得只有重大变故或天大喜事才能影响情绪,所以活的越来越没意思,导致情绪冻结。此刻,她无比确信,活着并不枯燥。聂蜚音叫系统出来,要求停止这场闹剧。系统拒绝,并反过来劝她:“凭你根本没办法走剧情,还不如听我的,不管变好变坏,总归有变化,你说呢?”聂蜚音被它说动。她开始劝自己,尴尬又怎么样,至少、至少会被记住!等这部戏拍完,她还有什么理由再见靳誉蓁?日子一长,靳誉蓁再忘了她怎么办?这么想着,她心里顺畅许多,感受着肩膀传来的温度,不由将手伸过去。手背被覆住时,靳誉蓁蓦然一怔,下意识要抽回手,但聂蜚音却用了些力道,不仅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肩头,还一脸可怜地转头,“真的吗?”靳誉蓁毫不心虚地点头。是这个世界太奇怪了。人家姑娘只是过敏而已。聂蜚音得到想要的答案,这才坐正,仰起下巴。靳誉蓁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你要不要先松开我的手?”聂蜚音一愣,急忙松开她,口中道:“不好意思……”靳誉蓁手指微微蜷了蜷,说:“没什么,我知道你紧张,但医生说过了,明天就会恢复,不会耽误你拍戏。”聂蜚音望向她:“我这样是不是不好看了?”靳誉蓁挤出点药膏,倾身过去,抹在她颈上。“很好看,不骗你。”聂蜚音弯唇笑了,两颊的红晕越发像是天然腮红,尤其她这么一笑,眼睛微眯起,卧蚕明润,更有几分微醺的味道。靳誉蓁看着她,手却颤了下,再无法心安理得地去为她涂药。“好了。”她装好药膏,放在桌上,说:“我去洗手。”聂蜚音点点头,一路目送她进卫生间。薛澄正是这时候来的,一进来就抓着聂蜚音上看下看,紧张地问:“好端端的怎么过敏了?”聂蜚音探头往卫生间看,敷衍地道:“小问题,明天就好了,有人帮我涂过药了,你看。”她抬起脸。薛澄靠近看了看,她脸上果然均匀涂着一层药膏,不过,“你脖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