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澄嗤笑:“你说是就是吧。”聂蜚音长叹一声,“再这么下去,我妈都要研究生毕业了。”薛澄笑话她:“凭你的本事,劝阿姨读博不是问题。”聂蜚音躺倒在沙发上,面向天花板,眼神迷茫。薛澄不忍,“要我说,你就是太胆儿小。昨晚多好的机会啊,但凡……”“算了算了,跟你这种傻姑娘说不通,”薛澄道:“我有正事跟你说。”聂蜚音抬了抬头:“什么?”薛澄神情有几分凝重,“还是上回跟你说过的事,高谊那边在收摊儿,往京城撒网,矛头对准你们家了,要跟你家里说吗?”聂蜚音直起身:“我跟姥姥说过了,她让我别管。”给靳誉蓁化完妆那天,系统说过她解锁了支线剧情。高谊,表面是娱乐公司,实际上干的都是犯罪的事。聂蜚音自己也查了些信息,发现这家公司全是软饭男,每个人都会在一个正确的时间结识一位富人,之后成功追到对方,而不多久,富人就会出事,他们则是名正言顺得到泼天财富。歪门邪道。薛澄放下心,“姥姥发话了,我也就没什么担心的必要了。”聂蜚音沉默了会儿,把饼还给她:“澄澄,我不吃这个了,我要开始养生。”薛澄冷笑:“少来。”***靳誉蓁回到藏品店时,付皎刚从休息室出来。面面相对,付皎抬眼,随口问:“昨晚上哪儿去了?”靳誉蓁迟疑几秒,说:“在家。”付皎没怀疑:“那你怎么没给你姐开门?”靳誉蓁疑惑:“什么?”付皎愣住:“昨晚靳竹怀找到这儿来,说你不在家,我本来要打电话找你,她又说算了,你可能出去办事去了,让我别打扰。”靳誉蓁道:“噢。我昨晚在一个朋友家,不是故意不给她开门,待会儿我微信跟她说吧。”付皎勾唇一笑,“朋友?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朋友吗?女朋友?”她自动忽略陆文琦。靳誉蓁越过她上楼,“不是,普通朋友。”付皎急忙跟上她:“不是普通朋友,那就是特殊的朋友?”靳誉蓁无话可说了,“少消遣我,你快吃早饭,我有事儿跟你说。”付皎眯着眼,“你心里有鬼!”靳誉蓁在楼梯口转头:“我心里还有你。”付皎跺脚,气哼哼下楼,拐到对街去吃早饭。她自己开私人菜馆的时候,遇到了不少奇葩的客人,现在关店转行之后,她就开始报复性堂食,找到各种餐厅,用最挑剔的态度去品尝最贵的菜,才几天而已,便在洮州的高级餐厅闯出名声。她自己知道,如果给出去的不是靳誉蓁的卡,她会被打的。靳誉蓁在禅室打坐,一颗心静若止水。她觉得自己的道行越来越深了。只是忘却自我的那一刻,脑中忽然有个念头生出来。她回来了,是不是该给聂蜚音报个平安?瞬间,她从各种经文中脱身,回到现实。睁开眼,她还很迷蒙,不清楚这个念头从何而来。小时候祖母带她去走亲戚,回家时就要打电话告诉亲戚,我已安全回家了。祖母说这是礼貌。后来,她上高中认识陆文琦,陆文琦每次来找她玩,回家后就会发来一条消息,说她到家了。可是她和聂蜚音才认识没多久,何况这种报备本就是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那她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还是说在她心里,她和聂蜚音已经很熟了?她转去隔壁的会客室,煮起茶来。手机拿在手里,消息最终还是没发出去。不一会儿,接到了靳竹怀的电话。她很平静,解释了昨晚不在家的事。靳竹怀默然一阵,问她:“蓁蓁,你生我的气吗?”靳誉蓁突然不知怎么回答,她的确是生气,那么大的事瞒着她,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假如是以前,她或许就搪塞过去,假装没这回事,也不问后续,冷淡处理。可今天她不想这样,于是道:“我说不生气你会信吗?”靳竹怀此刻正在办公室,蓦地松了口气。她是最了解妹妹的,能直说自己生气,说明气已然消了。“我没想瞒着你,是想等这事了结了跟你讲,是我没考虑仔细,蓁蓁不是小孩子了,家里发生的事都应该让你知道。”靳誉蓁听到她这么说话,心中怪异。她们没差几岁,能力方面,她也不见得逊色竹怀,可竹怀这么说,是将她放在一个需要保护的位置上,也是暗暗将她从继承人中除名。她从来没想过要进靳氏,因为她不感兴趣,她不喜爱这些。不喜欢的东西,她向来做不好。所以竹怀根本没必要防备。她道:“这件事说白了还是家事,我也该出一份力,资料我都留在祖母那边了,需要的话,你可以去看看。”靳竹怀怔住半晌,“你这会儿在店里吗?我来找你。”靳誉蓁道:“别了,我待会儿出去一趟,过两天再说吧。”她挂断电话,发现壶里的茶水煮干了。付皎回来的时候,她把茶具撤了,坐在茶台上看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