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皎道:“……亏我还想跟你一块儿养老,你对我就这么不柔和吗?”靳誉蓁坦然:“放心,我对别人更差。”付皎眼睫一颤,竟有一丝来历不明的感动。中午在靳家吃了饭,这会儿一点不饿,靳誉蓁只喝了点汤,看着付皎大快朵颐,心想付小姐下次转行可以做吃播。付皎吃完,点评道:“没我做的好吃。”靳誉蓁说:“你干脆到昱金当厨师,就业问题迎刃而解。”付皎突然神情凝重,“蓁蓁,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吗。”靳誉蓁讶然,“什么?”付皎从包里翻出一封信,面带些不忍,递给她。靳誉蓁预料到什么,接过来时迟迟没有打开看。信封上只写了两个字:布哪。付皎说:“我看过了,和当年那封,一模一样。”靳誉蓁没有再听下去,而是拆了信封,自己去看。光滑崭新的半页纸上,整齐的楷字,写着一个寓言。“国主的报复:古时候有个王国,千百年来风调雨顺,百姓安乐。可有一天,千里之外的敌国打上门来,占领这片土地,全国上下皆成奴仆,敌国国主为了更好地统治这个国家,命人去学习王室的密语。已经成为阶下之囚的国主心有不甘,于是以密语吩咐编译官员,想办法让敌国国主出洋相。编译官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个办法。敌国国主召见时,官员跪于阶下。“‘你好’怎么说?”“布哪。”从那开始,两国人都开始用‘布哪’代替‘你好’。直到千百年过去,后人研究发现,‘布哪’的意思是猪狗。可已经沿用千百年的词语,再也无法更改了。”靳誉蓁看完,手不由地收紧,好半晌没话。曾经,她也收到这么一封信,之后身边就像是闹了鬼。阴魂不散啊。付皎说道:“半个月前,有人来我店里吃饭,走的时候桌上留着这封信。她们又找上门了,怎么办?”难怪她会突然关店。靳誉蓁道:“…我想想。”送信的人想做什么?为钱?不像。别的,她也没有。至于要挟?她人品是有瑕疵,但又不杀人放火,没到能被人要挟的程度。如果不是当年真真切切发生过那些离奇之事,她会怀疑世上有鬼。付皎好奇:“难道是猜谜游戏吗?这个寓言有什么隐含意义?”靳誉蓁道:“那就不知道了。”付皎叹气:“我又得重操旧业了是吗。”靳誉蓁嗯了声,提议:“来我店里吧,先待一阵,我正好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付皎诧异抬头,眼睛圆睁着,“你肯要我了?”靳誉蓁噎了噎:“你这么说话,显得我多大牌一样,这不赶上了吗。”付皎不调侃她,正经问:“商量什么事?需要我做什么准备?”靳誉蓁道:“我大伯突然跟靳恪走的很近,没猫腻谁信,我怕打草惊蛇,你过去的话,能帮我掩护掩护。”“你大伯真能活,前几年我看他脂肪肝堆成那样,以为要过世了,没想到还活着。”真老不死了。付皎想到什么,说:“前两天处理的那两个糊咖,我看都是你大伯签过去的,和靳恪一个公司,等下,我想想啊,那个公司叫高什么的,我给忘了。”“高谊娱乐。”靳誉蓁帮她补充。“对,就叫这个名儿。”付皎不太明白,“靳宏鬼鬼祟祟签他们干什么,又不挣钱。”挺晦气的东西,平白无故招揽过来,太反常了。就算图谋家业,也不至于选那么俩只会起副作用的虾兵蟹将。靳誉蓁说:“我查了这家公司,签的艺人都有个共性。”付皎也知道:“的确,无一例外,要么私生子,要么入赘到豪门。”她面色惊悚,“你怀疑……”经过当年的事,靳誉蓁变得极其敏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没有可能,这种人无缘无故拉帮结派,大概率是要干坏事了。”付皎认同这个说法。她当了一阵厨子,回归本职工作也不是坏事。事实上,她真的很怀念和靳誉蓁并肩作战的日子。但又有一个问题:“靳宏的事,就是你们靳家内部的事,你如果插手的话,靳竹怀会怎么想?”靳誉蓁道:“这件事,我跟竹怀没有任何分歧。”付皎有些为难,“我直说了,你听过就过。靳竹怀这几年连轴转,势头真的很猛,她已经把大旗举起来了,你呢?真不争一争吗?”祖母先前也这么暗示问过,她很疑惑,争什么?钱她有的是,对靳家的家业,她没有任何执念,甚至于靳家对她而言是一种负担。“人各有志,竹怀会做的很好。”付皎看着她,最后总结道:“富有限制了你的欲望。”***藏品店的事务很好交接,付皎一去就成了店长,看了店内的各类资料,尤其是拍卖的部分。看完后,付皎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好恨有钱人。虽然恨,但毕竟没忘正经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