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誉蓁说:“好。”两人要往外走时,助理叶芸急匆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看样子有事要说,但碍于靳竹怀在场又不好直说。靳誉蓁看了看她:“怎么了?”叶芸道:“……老板,岑述的经纪人在楼下等了半小时,说联系不上岑述了。”靳誉蓁大惑不解:“她联系不上岑述就要来问我吗?我难道是岑述监护人?”叶芸道:“……”那不是。不过靳誉蓁不是躲事的人,何况靳竹怀对她和岑述的事一清二楚,她没必要掩饰什么,索性一直将靳竹怀送到楼下,亲自去解决麻烦。楼下空间宽阔,柜面古香古色,最显眼的位置摆放几样平脱漆器,灵巧却低调。丘棠捧着杯咖啡,紧张地东看西看,尤其关注楼梯的位置。不多时,终于听到谈话声。她放下杯子,循声过去,与下楼的靳家姐妹撞个正着。丘棠立即致歉:“靳老板,我不是故意打扰您,只是岑述不见了,我怕她出事。”靳誉蓁淡淡看向她,神情无喜无怒,像是听到无关紧要的消息:“你还是不怕,真怕的话,早报警了。”丘棠道:“……我以为她来找您。”靳誉蓁皱了皱眉:“是吗,可我记着,以前我求她来她都不来,爽约于她早就是家常便饭。”“这么说,她真的不在?”“不在。”丘棠深吸口气,“抱歉,打扰您了。”看到她惶惶离开,靳竹怀若有所思地道:“人口失踪,是大事。”靳誉蓁一直送她到外头,“别管,真是失踪的话,早报警了。”这两人就是骗子。她的案底。想不通以前怎么会那么上头。车停在店门口,靳竹怀问她:“怎么了,你们闹矛盾了?”靳誉蓁思考几秒:“不是矛盾,是仇恨。”靳竹怀好奇,“以前劝你长点心,你不肯听,说人家有自己的节奏,没吊你,今天突然想通了吗?”靳誉蓁原不打算和她说这些,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何必大肆宣扬。但她这么一说,靳誉蓁又认栽了,不躲不闪:“当局者迷。”靳竹怀道:“是她不识抬举。”靳誉蓁就爱听这种话,心中的郁结之气散了不少,眉目间笼着的一层虑色也消失了。“兴许她跟丘棠一块儿耍我呢,洮州没有丘棠找不到的地方。”这会儿太阳已经很浓,不好再站下去。靳竹怀笑了笑,“那我先走了,晚上见。”靳誉蓁唇角微翘,刚要道别,忽地听到另一道声音:“这次岑述还真没耍你,昨晚她跟我在一起。没办法,她想拿靳氏的代言,就得过我这条路。”阳光很晒,空气又潮。闷,很闷。靳誉蓁呆呆站了好一会儿,靳竹怀的车早已没了影子,可那句话还像咒语一样盘旋在头顶。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竹怀为什么会跟岑述在一起?不合理啊。她怔愣着抬手,腕间的手链流光溢彩。…别不是撞鬼了吧。***“见鬼了真是!”丘棠拿备用钥匙进了岑述的家,不死心又打了通电话,她以为电话还是关机状态,不想拨通的同时,卧室里响起铃声。她慢慢走过去,将卧室的门打开。浴室里有水声。她低声咒骂一句,踹了踹浴室的门,“我以为你出事了,电话打不通,到处找不着,连靳誉蓁的店我都去过了。”岑述听到她的话,但是没回。热气在室内不停膨胀,水汽氤氲,她心里却干巴巴的,很燥。昨晚她带着靳誉蓁给的邀请函去了酒店,却被拦下来。她有心理准备,靳誉蓁的态度冷硬,好些天没理她了,庆功宴的女伴肯定换了别人。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她对靳家算很熟悉,在她看来,靳誉蓁已经是靳家的弃子。所以连钓她都不用心。但话又说回来,她们之间的主动权一直在她手上,她可以甩了靳誉蓁,靳誉蓁绝不能放弃她。庆功宴进行到一半,她还是没能进去。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被靳竹怀的助理请到车里。她记得靳誉蓁前不久说过,靳竹怀去仰光谈事去了,庆功宴没有她的名字,也就意味着她今晚还回不来。或许行程有变。她很忐忑。因为靳竹怀是靳氏默认的接班人,还很护短。大约是出于补偿心理,靳竹怀对靳誉蓁有求必应,好到过分。岑述在车里坐立难安。她对靳誉蓁做的那些事,靳竹怀必然看在眼里。透过坚实的车窗,她看到街上人影稀疏。她心里忽然萌生一个想法。靳誉蓁对她没什么用处了,那她为什么不跟这位靳大小姐接触一下呢?年初时,她就想要靳氏的代言,可靳誉蓁除了钱一无所有,帮不了她。虽然靳家还有宁芳虎视眈眈,但据她所知,宁芳那个女儿对靳家的产业毫无兴趣,所以靳竹怀没有理由会输。靳竹怀未必对她无意,否则为什么请她上车?头脑中闪过无数的计策,在靳竹怀出声的一刻,不攻自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