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家,她却活像个客人,甚至不如。 而杨晓羽,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两手紧紧拢住身上穿的西装领襟和下摆,不敢乱动。 “你……”对孔灵翰明知故问的调戏敢怒不敢言,晓羽只得壮着胆子打岔,“还不回家吗?很晚了……” “……”不明白孔灵翰怎么能无耻地理解到这层意思,但看着他走向自己,晓羽紧张地将两手更拢紧些,不自觉后退两步。 “求你……不要了……” “小宝贝儿手上有伤,不能沾水,先帮小宝贝儿洗澡吧……” “放过我吧……求你了……” 手抚晓羽的腰摩挲流连,孔灵翰眯眼蹭着晓羽脸颊。 “不要……” 连衣裙滑落地上,堆成一垛小圆圈。 “该你了……”搂了一会儿,直到晓羽止了哭,孔灵翰将她稍稍松开,笑了笑,揩净她脸上的泪痕,“啾”地吻了下。 “帮我脱……”见晓羽呆呆的,孔灵翰好笑地在她唇上啄吻几下,抱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压了压,“勒得难受……” “不肯吗?”看晓羽瞬间白了脸,孔灵翰那愉快的心情也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冷声道。 孔灵翰不再说话,松开了晓羽,冷着脸看她。 她在做什么? 她是一名律师,她想堂堂正正地工作、存钱、考研。 一个强奸了她,甚至和她最恶心的人狼狈为奸地轮奸了她的男人!! 如果她够大胆、够狠毒,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勒死这个逼她的畜生禽兽? 晓羽这样想着,呼吸急促起来。 不要…不要害怕……求你争气点啊! “小宝贝儿……”孔灵翰忽地搂住晓羽,好笑地开口,“第一次脱男人衣服让你紧张成这样?” 他怎么忘了他的小宝贝儿是只爱害羞的胆小兔子呢?吓着她了…… 她为自己的无能软弱悲哀。 “听见了吗?”见晓羽喘着气呆呆的,孔灵翰追问一句。 “这又哭的哪门子?”皱眉疑惑,孔灵翰这回是真的不解,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不过,光是把杨晓羽弄到手,他不也等了好久吗? 说是“不用”,孔灵翰的“不用”多少与常人所理解的并不一样。 晓羽照单全收。 ——这是她软弱无能的代价。 晓羽听话地“搂”住他,头也被孔灵翰扶着,摁到他胸膛上枕着。 “……”晓羽不知该说什么,或者,这根本就无需她有任何回应,她,在孔灵翰眼里,不过一件泄欲的玩具。 晓羽闭上眼睛,想要无视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但小腹下方,孔灵翰那顶着她的地方,无比清晰地提醒着她——一切不过白费力气。 每一次,他都要逼她回答一个她没有选择的答案。 害怕有一天,会连她自己都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她“自愿”的结果。 “好……”瑟缩一下,晓羽回神,睁开眼,无望地盯着墙上挂的装饰画,乖顺应道。 明黄艳丽的张扬色调,当初让晓羽一眼相中,觉得很有生命力。 ——无比绚烂地绽放,却在孤独地等待凋亡。 看着那画,晓羽绽了个凄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