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笋干炒腊肉、一道蒜茸炒青菜，两碗白米饭。 “晚饭小宝贝儿准备做什么？” “你还吃得下晚饭吗？” “小宝贝儿给我做，就吃得下。” “那我待会儿去菜市场看看……” “我也去。” 洗好碗筷，杨晓羽将东西一一放回置物架沥水，转身看见孔灵翰还坐在小桌旁，单手托腮，低头摁着手机在笑，似乎正和谁聊天。 假如她现在直接走到衣柜前，开门，找出她要穿的衣服，关门，去浴室换衣服，孔灵翰是否可以一直沉迷手机而不发现她？ 低下头，垂在身侧的双手握起成拳。 又抬头看了眼盯着屏幕在笑的男人，晓羽把心一横，径直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孔灵翰没有抬头，笑着的话传到晓羽耳里。 将孔灵翰要穿的衣服放到床上，晓羽拿着自己那套往浴室走。 孔灵翰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拽住她的腰往回扯，将人搂进怀里，伸手拿走她的上衣扬开，亲了亲她耳朵笑道。 低头看见晓羽手腕的青紫，还有两边手臂错落的吻痕，孔灵翰了然，勾起嘴角又亲了下她脸颊，“行吧，来……” 给晓羽换好衣服，孔灵翰坐在床上展开双臂看着她笑。 “小宝贝儿越来越熟练了……”低头看着晓羽给他扯抻裤子，然后小心地拉上裤链，孔灵翰得瑟的笑言里有股奇怪的满足感。 “我们今天好配！” 他穿的t恤左胸和后背有个奇怪的十字架logo，牛仔裤的口袋和纽扣也是，此外一身黑，想来不是什么便宜货，而晓羽穿的长衫长裤不过就是最普通的快消品牌休闲服，满大街同款。 “是不是？” “嗯。” “走吧，陪小宝贝儿去逛菜市场买菜咯！” 看孔灵翰从自家鞋架上拿出一双他的球鞋，杨晓羽愣了愣，还是撇过眼，低头去穿那双孔灵翰刚放到她面前的同款女装球鞋。 让她意外的是，这次他没有走几步就骂骂咧咧嫌远，反倒是奇怪地雀跃，一路紧紧牵着她。 她自欺欺人，骗自己、说服自己，假装孔灵翰就是她男朋友是一回事，可当旁人真的用这样的眼光看他们的关系时，她发现，完全是另一回事。 “你还要吃米饭吗？” “都行。” 杨晓羽看了看他，还是转身拿起小饭锅，装了小半杯米。 喝完晓羽舀给他的汤，孔灵翰笑道。 “给你盛点儿米饭吧。” “不饿呢，再喝点儿汤吃菜就成。” “……嗯。” 低下头喝自己碗里的汤，晓羽默默心想。 晓羽收拾好东西在浴室的盥洗盆刷碗，孔灵翰又像个大爷似的瘫坐在小沙发，高高翘着二郎腿打游戏。 随着游戏里节奏强劲的背景音乐抖腿的孔灵翰，忽然向着正刷碗的晓羽喊了声。 不等晓羽回应，孔灵翰又补了句。 一瞬间有冲动将手里的洗碗巾扔孔灵翰脸上，杨晓羽咬了咬牙，又深深吸了口气，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