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不得两三个月” 余宸明眨巴眨巴眼;之前他偶尔会想,让云颢彻底和过往割席真的是一件好事吗,维纳斯毕竟是和威廉一起亲手创立的但现在,他觉得总归是有些好处的,至少男人现在没有再像过往那样工作狂了,平日看起来要更轻松、更自在了。 而他很荣幸地能参与其中,成为那个并肩同行的人。 云颢挑领结布料的手一顿,随后弯腰吻了吻小孩的脸颊,轻声说:“要小心,我可能会把你带到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去。” 婚礼的准备繁琐冗长,最终还是定了在爱德华的老庄园里举办,来参加的亲友没凑够四桌,当然也没有媒体;只到了婚礼当日早晨,余宸明模模糊糊在爱德华的客房里醒来——一眼看到了外头阳光下的小阳台,还以为自己还在家里,完全忘记了到底哪个才是原版原装——云颢睡在他旁边,他想了想,摸过手机拍了人的半张睡脸、以及房间的墙壁上贴的那个格格不入、过于刻板印象而显得有点刺眼的apot囍apot字当然是爱德华干的好事,说要给小两口一种新婚家的感觉——拍出出来的照片真是又帅又土又搞笑的,他登上社交平台,滤镜都没加就直接用自己的大号发了出去。 云颢醒了,揽着人又要亲,床上黏糊一阵,又像是要擦枪走火,把余宸明吓了一跳;今天这日子可不能延误啊!要他待会儿腿软了怎么站草坪上大半天又迎宾又结婚的?但云颢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想把他在床上多留一会儿——余宸明不得不哄着人下床:“吃早餐先,早餐我做——你想吃什么,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余宸明还以为他会点三明治之类的,一大早吃可丽饼有点腻吧?不过考虑到今天会很点忙,也该多补充一点糖分。他一边催着人赶紧下床收拾,一边出了房间,下了楼在客厅和管家打招呼借了厨房来用——爱德华庄园里厨师擅长做甜点,所以厨房里各种厨具食材非常充足。 爱德华正在客厅门口跟着管家布置花束,回头看围着围裙拿着打蛋器的余宸明,相当震惊震惊:待会儿做造型的化妆师就要来了,不早点吃饭,还搁着做饭,干啥呢这是?刚想批评批评,就看更加衣着不整,头发睡乱,只穿着睡裤的云颢听到呼唤后,光着脚下下楼梯来了。 云颢想了想,似乎在回忆记忆中的味道;甜的,热乎乎的,夹着奶油、草莓、糖渍苹果、巧克力酱还有什么?他记得吃到嘴里的感受,可要去形容——所有的言语似乎都太过匮乏。正有些苦恼的时候,却低头看到小孩的嘴角压都压不住地乱飞,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已经猜到自己在想什么了。 “要是我做不出当初的那个味道——”余宸明眨巴眨巴眼,“你不会当场悔婚吧?” “我也是,”余宸明自顾自地接了下去;在意识到云颢点餐的原因后,他当然也明白了为什么男人刚刚醒来后表现得有些粘人;用寻常人的话来说,那是因为马上要举行婚礼了,所以在紧张。不会吧?云颢居然会紧张?都直播求婚了,居然还会在结婚当天紧张?余宸明自己都又是惊讶又是好笑的,可内心深处却像是放进一块黄油似的滋滋软化融化:“现在说要悔婚的话,可来不及啦!以后可没有啥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了,全都要和我对半分了。” “我全部都给你。”他说,可丽饼也好,股份也好,人生也好——我全部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