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盛黎书,她本就因苍老而病弱,完全靠寒食散激发精力。 盛拾月表情索然,提起这些还不如说旁的,她突然想起一事,便突然问道:“流云说南诏女王与你颇为亲近,你离开时,她还骑马百里相送。” 叶危止唇边笑意一缓,却说:“别听流云那家伙胡说,她自个的感情都一团糟,还来想我的?” 盛拾月恍然,又忍不住担忧起来:“那南诏岂不要乱?”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才停,盛拾月再一次警告,要叶危止对自己夫人好些,不许再板着个脸,而后才快步离开。 躲在屏风里的人这才走出,神色一如之前,好像没有听到两人对话一般。 宁清歌点了点头,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隻道:“小九回房之后,必要寻我,我便不再与大人多聊了。” 转瞬来到次日, 出乎叶危止意料的是,陛下并未召见盛拾月,或者说她不是不想召见盛拾月,而是因为病弱无力, 无法召见。 此事一出, 众人皆哗然,暗自将此事与盛黎书登基作对比,便觉得两者极为相像。 坊间不免冒出许多传闻,说陛下实际早就属意盛拾月, 隻是见她顽劣,便故意将宁相安排在她身边, 督促她弃恶从善, 继而再以她上位的方式,扶持九殿下为太女, 否则这一切, 怎会如此相像? 因陛下病弱,她的册封之礼被拖延往后, 但所要承担的职责却一个不落。 除去公事外,盛拾月也有几件私事烦心。 曾经嗜赚钱如命的少女,一夜长大,砍断了曾经形影不离的金算盘,改去了往日懒惰,如今天天跟在母亲身后习武带兵,或许过几年就能承袭执金吾,掌管御林军。 另外一事则是关于萧景,她与方画影的婚事拖延许久,本打算等萧景科举高中之后,她们再成亲。 眼看这婚事要被一拖再拖,萧、方两家自然焦急,急忙将婚期定下,不日就要成亲。 也是在这一段时间内,潘玄这一伙昔日的纨绔好友们,也都陆陆续续成了亲。 而且如此巨大的转变,居然隻相差了一年时间。 这本是好事一桩,可耐不住坊间的风言风语,毕竟在百姓眼中,自宁清歌成为巡抚使之后,先是诛杀屈家九族,又在扬州屠城,如今再带着锦衣卫四处抓人,如此雷厉风行的狠厉作风,难免让人生畏。 盛拾月有心为宁清歌辩解,可这畏惧之风却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