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那人扯了扯手腕,却被盛拾月压得更紧,陷在被褥凹坑中。 同样的招数虽然好用,但却不能滥用,尤其是一晚上用了两回。 “宁清歌!”她气势汹汹,死死压着对方的手。 可她偏被压住,只能仰头看着盛拾月,修长的脖颈、半敞开的领口露出圆弧,微微张开的唇还带着水光,上位者被压製,不但无法让人生出怜惜,还好像在引/诱着对方往下、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也许是宁清歌没有给予正确的、胆怯的反馈,好像根本不怕她会做出什么一样。 她们互相铐住了对方。 盛拾月不想管她现在想什么,还剩下她放在最后、不敢轻易询问的问题,在浮躁的情绪之下,反倒更容易说出。 只听见外头一声雷响,大雨轰然落下,弹珠大的雨珠劈里啪啦地往下砸,像是酝酿许久的宣泄,又像是隐忍之后的爆发。 宁清歌停顿了片刻,却说:“殿下怎么不问,北镇抚司的犯人拒绝回答后,会受到什么惩罚?” 宁清歌自顾自道:“严刑拷打,直至逼问出结果。” 她十分贴心道:“殿下藏在衣柜里的东西,我已经派人带来,正摆在旁边圆桌上。” 她说:“殿下要不要试试看,我这个北镇抚司巡抚使,挨不挨得住殿下的审问?” 盛拾月眼帘扇动,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艰难道:“宁清歌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还没有等盛拾月气恼,她又轻笑着开口,说:“为了防止殿下不敢,臣已先自罚好一会了。” 盛拾月一愣。 盛拾月还记得这个物件。 小球不过小拇指指节大小,里头还有颗同色铃铛,像是将平常的香囊球改小了些,唯一奇怪的是这金丝球外头还有链子, 链子还连着个小夹子。 完全忽略了旁边侍人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常年挂在腰间的金算盘十分沉重,若是着急走快,还会推着算盘往自己腿上撞,时不时就青一块肿一块。 这就和话本里江湖儿女的佩刀、本命剑一样,见刀剑如见本人, 哪里能轻易舍去。 她越想越美, 直到侍人终于忍不住说出这物件的用处。 就连一向谨小慎微的侍人都低着头忍笑。 而孟清心每回都要气得半死,恨不得将这二人的嘴给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