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话本, 正巧给盛拾月想起来,便扯出, 敷衍起宁清歌。 “是是是,”盛拾月很是敷衍, 说:“既然你都知道本上仙的身份了, 还不快点松开本上仙。” 盛拾月深吸一口气,震惊道:“你这狗官, 看着人模狗样的,心里却黑成这样,居然想将本上仙绑去,送给天兵天将,换取长生不老的赏赐。” 盛拾月下意识缩了缩指节,又被宁清歌强硬得压开,非要她将手摊平。 “嗯?”另一人发出疑惑气音。 盛拾月颇不自在,故意夸张道:“好你个昏庸无道的狗官,长生不老都不要,居然贪恋起本上仙的美貌,可惜本上仙早已心有所属,除去仙骨后就要去寻她,和她成亲生子、琴瑟和鸣。” 盛拾月顿时嘶了声,顺口就道:“你这乌龟吃煤炭的老王八,竟如此狠心,还我情人命来!” 她语气加重,继续道:“不要怪本官施以重刑。” 不愧是久居官场之人,这变脸的速度,让盛拾月啧啧称奇,白眼一翻,偏过头,不肯和这个狗官搭话。 因盛拾月比宁清歌稍高一些的缘故,即便被抱在腿上,也不曾双脚彻底离地,留了个足尖贴在地面,而盛拾月又不是个会安安分分的祖宗,时不时就甩起腿,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响声。 “怎的,现在改作闭口不言了?”宁清歌自然不会让这人轻易逃过。 思绪落到这儿,盛拾月不由笑起,挑衅道:“你能叫谁罚我?” 她今儿穿了身碧落色道袍,领边衣角都绣有回云纹,发丝未束,系同色抹额,依旧是黄金项圈与玉佩做装饰,不算正经,却显随性飘逸,明艳眉眼间的得意之色不掩,犹如春风停留,日月入怀,也怪不得宁清歌将她换作小神仙。 那人更笑,眉眼弯弯就道:“你瞧你,还说什么明公正义,分明就是见色起意,故意将我抓来。” 之前的问题还没有得出答案,盛拾月时不时就会想起,纠结着对方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而自己却浑然不知,直至今日还在猜测。 许是心情不错,她这次倒是回得十分爽快。 盛拾月这人最受不了激,直接将前面的事情抛之脑后,立马反驳道:“我才没有,你有本事就叫人啊,我看看是谁敢打我!” 宁清歌不仅不生气,反倒笑起来,说:“我们北镇抚司审案可没那么简单,主张利诱威胁、软硬皆施。” 她刚刚好像是听到宁清歌对下属说什么严刑拷打、什么家里人吧?这其中哪里有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