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柔声喊道。 被水淹没的发丝交缠在一块,如盛开着鲜花的藤蔓般,密不可分。 瓷白肌理被热水熏得发红,覆上零零散散的樱花粉,起伏的水往锁骨里头涌,积出一滩浅浅水洼。 可另一人却过分得很,不仅不放过她,还又覆过来,不允她逃离片刻。 随着夜色加深,屋外越暗,便显得透出来的光亮越发明显,虫鸣蛙声,忽有萤火虫飞起,在低矮草丛中闪动。 白墙外,有醉酒的人撑着墙慢吞吞地往前走,时不时就停下,又是高歌又是说着听不懂的醉话。 “让开……” 不知是宁清歌,还是那醒酒汤终于有了作用,盛拾月总算清醒了些,覆着一层水雾的眼眸一瞪,不由抱怨道:“乱来。” 刻意压低的气音,挠得耳朵发痒。 终于反应过来,迟了好久才问出这个问题。 盛拾月顿了下,才说:“有些醉了。” “所以我来找殿下了。” 宁清歌的动作轻且柔,相对温凉的唇舌将耳垂包裹,让人想靠近又忍不住闪躲。 宁清歌掀起眼帘,如墨玉的眼眸带着一丝幽怨,说:“殿下还记得答应了我什么吗?” 另一人好脾气地给出提示:“刚下马车的时候。” 盛拾月想起来了,却没有冒出愧疚之色,反倒不满地抱怨起来:“你还敢提。” 脖颈脆弱,更何况盛拾月咬住的是最致命的喉管,随着呼吸,那一节盈白的圆弧便跟着颤,被咬着的地方泛起红,隐隐能瞧见凹下去的印记。 “没有,只是在马车上不便说,”宁清歌没有拦下对方的动作,只是抚过她的后脑,表示安抚。 “是,”宁清歌低声哄道:“殿下还记得倚翠楼吗?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暗中收集汴京官员的事情。” 见她态度良好,盛拾月松了口,舌尖小心舔舐过凹坑,留下一个个细碎的吻。 宁清歌伸手将抓住木板边缘的手扯回,继而压着被浪花拍打的圆弧处,宁清歌用力,被压在中间的手就跟着屈指,将过分柔软的圆弧掐在掌心,软肉从指缝中泄出。 她喘息着开口:“如今恰好有了机会,必然要将此事揭露出来。” “所以?”盛拾月分神,实在好奇,宁清歌是如何将那么大个家族拌倒。 宁清歌有心教导,所以讲得极细,又道:“可一桩桩惨案,使往日屈家树立起的威望泯灭,让周围百姓越发愤怒,不断咒骂起屈家。” 宁清歌点了点头,扯着她的手往下落,抵达过分潮湿的地方,丝毫不费力地往里头送。